那輛商務車就在張傲面前絕塵而去,
揚起一層塵土。
車上,助理正在和阮時匯報著項目的進度,阮時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他拿出來看是張傲發過來的微信消息。
張傲:這次我說真的,你別不信,他是真的回來了,就在南城。
阮時輕笑一聲瞥開眼睛,將手機揣進兜里。
這樣的話張傲已經說過無數次了,從一開始的期待,一直到現在,阮時都當他說的是玩笑話。
而且就算是段灼寒真的回來了,他人就在南城,那為什么不來找他?
阮時如今已經是段氏集團的常客了,幾乎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,以這樣高頻率的刷臉記錄,他就不信段灼寒能不注意到他。
就算退一萬步講,真的有那種微小的可能,的確注意不到,那只能說明他和段灼寒有緣無分,這七年他都白等了。
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,阮時后靠著椅背閉目養神。
助理適時的閉上了嘴巴。
從昨天晚上下飛機一直到現在,阮時總共不過才休息了四個多小時,這樣高強度的工作會使人精神緊繃,并且麻痹自己。
助理知道他很累,索性并沒有打擾他。
等快要下車的時候,助理才輕輕推了推阮時的肩膀。
“阮總,我們到了。”
星雨大酒店,這是客戶約見的地方。
說他們老總今天要接待一位上流社會的大人物。
阮時直覺得今天不是一個約見的好時機,但對方態度誠懇,表示他們老總愿意合作,只希望他能給個面子,過去幫忙當一下陪客。
阮時本是不想的,但又放不下這個三百萬的合同。
算了,反正也只是陪吃飯而已。
助理從旁邊遞過來一杯水和一顆胃藥。“臨出門前,齊總再三囑咐的,阮總,您還是先把藥給吃了吧。”
阮時看著胃藥,嘴里笑了聲。“你倒是多聽他的話。”
助理立馬坐直身子。“您放心,我生是阮總的人,死是阮總的鬼,和齊總一點關系都沒有!”
阮時接過胃藥,一口吞下。“我也沒說你和他有什么關系,別急著辯解。”
助理被他鬧了個大紅臉。
兩人一起下車。
初冬的南城氣溫陡然下降,昨天還是艷陽高照,溫度高達27°,今天氣溫就直降到了十一二度。
阮時緊了緊大衣的領口,拿著公文包走進了酒店的大門。
門口迎賓的禮儀笑著恭迎他們進門,阮時報了一個宴會廳的名字,禮儀立刻帶著他們乘著電梯上了七樓。
七樓宴會廳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