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天一睜眼就面對著無盡的黑暗,和一盞臺燈,還有數不清的卷子。
寫不完,永遠也寫不完。
只要那人一天不放他走,他就一天都不能消停。
假期的日子總是短暫的。
在家玩了兩天,兩人又要回學校了。
段灼寒這次又沒有坐車,和阮時一起騎單車去學校。
阮時每次看見段灼寒家的司機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,都覺得內心有些愧疚。
他問段灼寒這樣做會不會讓他家的司機失業,段灼寒讓他不用管。
但是果不其然,過了沒多久,阮時就見給段灼寒開車的司機被換了。
“還是失業了啊。”阮時一臉的惆悵。
春季是流感的高發季,學校好多人都感冒了,阮時也不例外。
明明前一天他還生龍活虎,精神抖擻的和齊維杰他們在球場上打球,結果就只是回宿舍沖了個冷水澡,第二天一早他就感冒了。
噴嚏聲響徹了整間宿舍。
段灼寒原本在洗手間洗漱,都被他的聲音給引出來了。
段灼寒蹙了蹙眉頭。“感冒了?”
阮時吸著鼻子,甕聲甕氣的說:“應該是。”
段灼寒朝著他走過去,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。“還好沒發燒,我去給你買點藥。”
“好。”阮時感覺到整個人沒精神,又蔫嗒嗒地躺下了。
段灼寒一邊穿衣服,一邊說道:“我就昨天一會沒看著你,你就洗冷水澡,下次別這樣了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我體質會這么差啊。”阮時說的有些委屈,說完又打了聲噴嚏。
段灼寒無奈的嘆了口氣,給他接了杯熱水。“來,先喝點水。”
阮時虛弱的接過他手中的杯子,小口小口的喝著。
等他喝完,段灼寒放下杯子,又囑咐了他幾句,才不放心的出門。
阮時躺在床上,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,鼻子一吸一吸的,非常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