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道:“說來還是要多謝謝蘭幽和王璇,這兩人活著的時候最是厭惡獨斷專行、誅心之罪,是以當局堅持要給鏡中先生安排個罪名,
過一遍公堂,
再收拾他。”
“吳天”問道:“什么罪名?”
小謝道:“誹謗謝蘭幽的名譽罪和撰寫反社會文章、傳播社會負能量。”
“吳天”奇道:“傳播社會……什么?”小謝丟下手中的茶杯,往椅子背上一靠,
說道:“傳播社會負能量。雖然現在有很多私家的報紙……您知道這是什么吧?”
“吳天”點點頭道:“和原來的邸報差不多,
只不過是私人辦的罷了。”
小謝道:“對,就是原來的邸報。總之雖然現在有很多不同的人群辦的報紙,但是影響力最大、傳播范圍最廣的還是官府的邸報——順便說一句,現在它已經改名叫《邸報》,
有靈山版和天庭版兩種。他們是官府的喉舌,如果有些人說了某些不中聽的話,官府就會在《邸報》上批評他們傳播社會負能量。”
“吳天”道:“所以呢?”小謝化出一張疊成書本那么大小的白紙,
拍在桌子上,將正面轉向吳天,將一行“是嘩眾取寵,
還是另有陰謀?逆反訟師小謝欲替鏡中先生辯護”的超大加粗紅字指給他看。
并且向他解釋道:“在這篇文章里,
他們說我是個屁都不懂,只知道說反對來博取眼球的傻……咳!”她及時剎住了那個不雅的詞匯,又道:“他們還說我和鏡中先生一樣,是想通過對官府的質疑,
潛移默化的抹黑官府的形象,
以達到我們不可告人的目的,比如顛覆官府的統治。而絲毫不顧一個屁都不懂的傻……那個,怎么可能有這么縝密的心思。”
“吳天”拿起那份報紙看了看,不禁笑道:“這或許很糟糕,
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。”小謝搖搖手道:“可怕的不是官報上出現這種邏輯不通的狗屁,而是這么一篇臭不可聞的東西,竟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追捧。事實上這就是我為什么會被那個客棧老板拒絕,還被連人帶行李一起丟出來的原因。”
“吳天”聽了,沒有說什么,面上也未有任何的變化,但不知為何,小謝卻無端覺得氣氛沉了下來,她隱約的感到吳天此刻相當不悅了。
屋中沉寂了下來。
“吳天”低下頭去看報紙,片刻之后,他用包著繃帶的手指敲了敲那張報紙,問道:“你還出入過風化場所?”小謝看都沒看一眼,沒好氣道:“去查案子,有些案子可不是在書桌前就能搞清楚的。”
“吳天”眼中露出一份好奇的光芒,說道:“洗耳恭聽。”
小謝嘆了口氣,嘀咕了一句“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”,說道:“我的委托人當時要參與妖黨內部的選舉,可是卻被人起訴常常出入風化場所,他們懷疑他在偷偷的找地下女支女。我問他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,只是一個勁兒的指天發誓,說他沒有。所以我偷偷的跟著他進了那里,我發現他找那里的陪酒小妹聊天……很多次……”
“吳天”嗤笑了一下,問道:“所以他真的是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