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大太監(jiān)再度把脖子縮了回去。
大將軍是在宮里走的,卻沒有一個宮人知道此事。
若陛下怪罪下來,所有人的腦袋都保不住。
楚白珩發(fā)了一通的火,倒也沒怪值守的宮人。
昨日是他想跟秦明鏡私下相處,刻意吩咐他們退遠了。
況且秦明鏡的功夫他是知道的,稱一句獨步當世也不為過。
她當初能在一眾禁軍的護衛(wèi)下把他擒了,帶回山寨,差點就成了親、拜了堂,讓他成了壓寨夫人。
現(xiàn)在又怎么能指望宮里這群人能看住秦明鏡?
想到這,楚白珩就覺頭疼。
她現(xiàn)在離了京,返回邊關(guān),就更如游龍入海,再也逮不住了。
她那性子,吃軟不吃硬,他若派人強行拿她回來,她能直接給他反了。
她骨子里就是不馴的。
當初帶著幾千人,就敢占山為王。
現(xiàn)在帶著三十萬大軍,未必不會占了邊關(guān)稱王。
思來想去,他輕易動不了她,還得哄著她。
楚白珩越想越氣,身上還火辣辣地疼,當天就發(fā)起了高燒,傳了太醫(yī)。
“陛下,您這、這是……”
太醫(yī)抖著手,腦袋幾乎埋進地下,不敢看那尊貴手腕上的青紫痕跡。
“你只管開藥就行,別的一句也別多說,管好你的嘴。”
楚白珩躺在床上,單手覆蓋在額頭上,眼前燒得模糊,更加對那無情無義的女人恨得牙牙癢癢。
呼吸之間,竟隱覺得幾分酸澀委屈。
“是……”
太醫(yī)伏首退下去開方子。
萬壽節(jié)休沐三天,楚白珩就燒得昏沉,躺了三天。
三日后,他醒來,喝了口熱茶壓下嗓子口的干澀,讓侍從備紙筆,給秦明鏡寫信。
“大將軍親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