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鏡問。
“還沒拆,信封寫了‘大將軍親啟’。”
軍師靜坐一旁,悠悠扇著鵝毛扇。
秦明鏡走向首座,一邊拿起桌案上的信拆開,一邊隨口說了句:
“你身子不好,大冷天的,就別扇你那把破扇子了。”
軍師表情一僵。
“……你懂什么?這叫風(fēng)度!叫羽扇綸巾!運(yùn)籌帷幄!”
秦明鏡確實(shí)不懂,只覺得她腦子有病。
她拆開信封,將里邊的信紙取出展開。
大帳內(nèi)一時(shí)靜了下來,所有人都看著她。
秦明鏡快速瀏覽了一遍,又帶著些懷疑地看了第二遍,然后是第三遍。
眾人不明所以。
軍師先忍不住了。
“信上到底都寫了什么?你看不懂我來!”
她說著起身上前,伸手要奪她的手中的信。
秦明鏡趕緊將信紙往身后一藏,飛快折疊著塞進(jìn)袖子里。
“沒寫什么。”她板著臉說,耳尖有些紅。
“沒寫你藏什么?”
軍師目光懷疑,視線落在她赤紅的耳尖上,更加不明所以。
秦明鏡不好跟她說,皇帝好像寫了首閨怨詩。
就是那種哀哀怨怨、寂寞冷清、盼夫歸的詩。
好像有一些臣子也會(huì)給君王寫這種詩。
但沒聽說君王給臣子寫這些的啊。
好一個(gè)深閨怨夫,啊不,深宮怨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