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太這是丟出彩頭,等她們主動來納投名狀呢。
這些管事婆子們都有閨女兒子,再不濟也有一條心的侄女外甥女,若能入了大太太的眼,把家里孩子送進來,在大太太身邊聽差,日后便是做不得
“是太太的人?”李鶴楨從窗子往外望,
也瞧見了那幾個賊眉鼠眼藏起來的。
文姝兩手攤開,輕描淡寫道:“太太疼兒子,也只能拿我來撒法子了。”
“哼。”李鶴楨生性多疑,
她越說的篤定,
反而惹他不信,“也是越活越糊涂了,就沒有一日是安生的。”
埋怨的種子種下,
在一遍遍腹誹中生根發芽。直到侯爺在三元朝科法會前一日,要把管家的差事交給張姨娘手上,喊來李鶴楨告知,
他也一句替太太分辨的話也沒說。
“憑什么!”大太太腳步踉蹌,
走到近前,
抓著侯爺的衣領子詰問,“你敢拿了我的東西,
給那賤蹄子賣好,
我就……我就跟你沒完!”
“瘋子!你果然瘋了!”侯爺扯不開她的手,
又朝眾人呵斥,
“還不快把她架走!”
跟前的管家、婆子門慌忙攔著分開,大太太身子本就虛,跑來一路,又用盡力氣吼了一嗓子,
連站定的力氣都沒,
她眼神憤恨,淬了毒似的盯著面前這個負心漢,
銀牙咬碎,
恨不能吃他的肉,喝他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