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還同意離婚?!?/p>
周聿珩眸底苦澀蔓延:“做了無法被原諒的事,不想耽誤她了?!?/p>
少年炸毛:“還有更過分的事?你腦子被驢踢了不清醒?你不是最愛她嗎?”
周聿珩轉動海棠花,沉沉嘆氣:“是啊,最愛她,卻也最傷她。”
少年給干沉默了。
花瓣紛揚,靜默了會兒,周聿珩問:“如果是你,你會怎么做?!?/p>
少年想說,如果真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,那就放她走,可話哽在喉嚨又說不出口。
像被某種感情硬控了。
“……你自己決定,我不是你,沒辦法替你決定。”
說完少年似咳一聲偏過頭,似說了跟自己剛才相悖論的話有些難堪,
周聿珩扯唇:“你不是我?”
“我可沒你那么渣?!?/p>
周聿珩被自己氣笑:“說的話沒一句愛聽的,快走吧。”
少年傲嬌哼一聲:“還有幾句話交代完就走了。”
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竟然還要交代他,周聿珩這會兒才知道自己以前挺討人厭的。
“那個叫什么甄謹明的,就是溫苒的同事,一看就是個斯文敗類沒安好心,你防著點?!?/p>
“還有霍赫言,小時候討厭現在更討厭,他知道溫苒就是江稚,可能存了別的心思,你也防著點?!?/p>
“靳穆也是,還不知道溫苒就是江稚,知道了估計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沒說完,但兩人都明白意思。
周聿珩嘖聲:“加我湊一桌麻將了。”
“知道在麻將桌上就好好表現,好不容易拿到莊,別把莊作沒了。”
少年離開之前最后說:“對她好一點,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