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歲的芯子才不會說這么肉麻兮兮的話,他這幾天膩歪過頭了。
周聿珩從善如流點頭:“恢復了。”
溫苒信才怪,故意說:“恢復了正好,把該辦的事辦一下。”
她說的是去民政局辦離婚。
周聿珩嘶一聲,揉下太陽穴:“啊,又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
滿嘴跑火車。
溫苒拉起蓁蓁的手:“蓁蓁,我們回家。”
“我送你們。”
“不用。”
溫苒走得快,正好電梯門打開,她帶蓁蓁走進去,把周聿珩關在外面。
周聿珩哂笑:“笨。”
這是四樓,醫院這種地方,電梯幾乎每層都停,低樓層坐電梯不一定比走樓梯快。
果然,周聿珩在一樓截住她們。
溫苒:“……”
周聿珩單手插兜,一副譴責渣女的語氣:“我千里迢迢趕回來,就是為了早點看到你,你這么冷漠,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沒有心。”
溫苒不搭理他,他又說:“反正在醫院,讓醫院給你照個片,看能不能給你安個心,你總這樣太傷我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芯子附久了,周聿珩越來越跟成年的周聿珩相似,說話輕挑吊兒郎當。
溫苒加快腳步。
醫院經過下午的醫鬧,這會兒防范特別嚴格,一樓兩邊都有值班保安。
溫苒走出門診大樓,迎面走來一個高瘦男人,他神情緊張地左右看,忽地跟其中一個保安對上視線,男人像應激的野獸,突然伸手抓離他最近的人。
溫苒有本能護崽意識,余光瞥到,幾乎沒有思考就推開蓁蓁,男人粗糙的手轉向溫苒,粗魯把她拽到身前。
下一秒,一把冰涼的水果刀貼上她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