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總注意到周聿珩身邊的人:“喲,這位是?”
“我秘書,姓溫。”周聿珩把溫苒往自己身邊拉了拉,細小的動作能看出占有欲。
洪總人精,一眼就懂意思,哈哈大笑:“溫秘書一看就是能干人。”
周聿珩聽不懂這話的意思,但溫苒聽懂了,心里不大舒服。
職場女性的處境比男性艱難太多,工作能力強也會被一些男人誤解成倚靠其他上位,尤其是長相漂亮的女性,更會被誤會,這種誤會不會搬到明面上說,但超級無敵膈應人。
溫苒本來想來一場無酒桌文化的平和洽談,臨時改了主意,主動問洪總要喝什么酒,然后悄聲問兩個公關部的同事酒量怎么樣。
“不知道具體能喝多少,反正這幾年沒醉過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溫苒說,“給我往死里灌。”
洪總聽周聿珩說吃了頭孢不能喝酒本來還有點失望,后來公關部的兩個小伙子一左一右夾住洪總,陪酒陪得那叫一個敬業。
洪總開始還挺樂呵,喝到后面扛不住了,連連擺手說不行了。
“男人哪能說不行,洪總來,這杯我先干為敬。”
勸酒有一套勸酒的話術,洪總被架得又喝了一杯,左看一眼右看一眼,唉,左右為男啊。
溫苒反正不喊停,微笑看著洪總被灌,時不時還拱下氣氛,反正架著洪總下不來,一直得喝。
霍赫言頗有深意地盯著溫苒,沒盯一會兒,腿上莫名一燙,周聿珩故作抱歉:“不好意思啊霍總,手滑了。”
霍赫言:“……”
手滑能把茶杯滑到他這來?他那茶杯有軌道的?
霍赫言懶得說,起身去外面處理濕褲子。
溫苒看周聿珩一眼,周十歲朝她得意挑眉。
幼稚,溫苒在心里說。
飯局到尾聲,洪總已經被灌得云里霧里,在那跟兩個小伙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創業路有多艱難多艱難,溫苒聽了一點,才說到他二十歲呢,估計后面還有很長一段,她起身去洗手間。
方便完正洗著手,后面突然有人叫了聲:“江稚。”
這聲音是沖她叫的,叫的卻不是她的名字,溫苒洗手沒理。
“江稚。”
又叫了一聲,溫苒回頭,看見是霍赫言。
“你叫誰?”
霍赫言的眸光深又利,盯著她眼睛:“我叫你,江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