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珞初因為那晚的爭吵,心里一直有膈應(yīng),像是有一層薄霧輕輕籠罩,哪怕季承言溫言軟語哄了很多天,她依舊沒有完全消除心底的介懷。
他們接下來幾天的相處模式都像往常一樣,白天季承言上班,沈珞初去程悅琳家練琴,晚餐的時候他們回到家里,偶爾會下樓散散步,或者坐在陽臺聊聊天,洗澡睡覺。
但又有些東西和以前不同了,沈珞初感覺得到,但是說不上來。
“你最近怎么回事啊,經(jīng)常莫名其妙地發(fā)呆。”程悅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,遞過一包小零食問:“是論文沒有過,還是和季總吵架了?”
“胡說什么呢,導(dǎo)師說我的論文再修修就能提交了。”沈珞初接過零食,直接拆開吃。
“哦,那就是和季總吵架了。”程悅琳好奇地八卦:“為什么啊?我看他寵你那樣子可不會像是會朝你發(fā)脾的。”
沈珞初嘆氣:“他沒有發(fā)脾氣,是我單方面的郁悶。”
程悅琳吃著小零食,給出最合理的猜測:“季總不會在外面亂玩,首先排除出軌的可能性,他沒有親朋好友,其次排除為別人給你氣受的可能性,最后只有一種,是沒日沒夜的工作冷落你啦?”
“不是,他結(jié)婚以來每天按時回家,只參加過一場活動,就是那天的宴會。”沈珞初同樣邊吃零食邊道:“那天宴會他不是沒有帶我嗎,我不知道原因,本來想等他回來問問的,結(jié)果他回來后問我是不是會跳舞,還提到我以前和陸聞璟跳舞的事。”
“哪個神經(jīng)病在他耳邊嚼舌根了?真是見不得別人幸福。”程悅琳聽著同樣覺得煩,在現(xiàn)任耳邊提起前任可不就是晦氣嗎。
“不知道,估計是宴會上聽人說的吧。”
“我發(fā)消息問問蕭延。”程悅琳拿出手機,邊打字邊問:“不過季總吃醋,你生什么氣啊?”
沈珞初撐著臉道:“我覺得他太愛吃醋了,已經(jīng)超過我能接受的范圍,再加上宴會沒有帶我的事情,交雜在一起所以很煩。”
程悅琳這邊收到蕭延的回復(fù),說道:“他說是他們無意間聽別人提起的,我再幫你問問宴會的事。”
她發(fā)完消息,放下手機說:“偶爾吃醋是調(diào)味劑,經(jīng)常吃醋確實很煩,季總沒有哄你嗎?”
“哄了,可我總感覺氛圍不對了。”沈珞初不知道該如何形容:“就是,就是沒有之前那么親密了,你能懂嗎?”
“懂。”程悅琳笑著說:“做場愛可解。”
“”
沈珞初露出無語的表情,程悅琳捏捏她的臉道:“逗你的,不過你也別因此生悶氣了,季總從來沒有談過戀愛,毫無經(jīng)驗,身邊連個能出招和談心的兄弟都沒有,當(dāng)然是有什么說什么了,他哪會知道說多會惹你煩。”
她覺得閨蜜說得有些道理,又道:“其實還有件事,也是讓我煩的原因之一。”
“來吧,一次性說完,我今天全都幫你開導(dǎo)。”程悅琳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“就是回我家的那天,你不是看見我和表姐的神情不對勁嗎,是因為你們來之前表姐和我講過一件有關(guān)季承言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