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榶一把拽住他衣襟,急道:“你怎么才來!我還以為……”話未說完,已被李洵一把揉進了懷里。
“是你救了我。”他將那荷包里化灰的符紙給沈榶看,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這一次,盞兒等人好像習慣了一點,不管心中如何驚濤駭浪,都面色平靜地退了出去。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,沈榶焦急的心情才慢慢平復。
他都忘記了,他曾畫了一平安符贈給李洵。若再遇到法術攻擊,便會反噬給施術之人。看到符灰,沈榶也有些后怕:“回頭我再多畫一些放你身上。是何人對你下手?”
“那神婆跑了。”李洵頓了頓道:“貴妃與白檀及和幾個毓慶宮的宮人都死在了暴室。”
倒也是狠人,貴妃便罷了,那日在勤政殿將李湞供了出來,李湞的人殺她也是應當。但白檀卻是他們自己人,恐怕是怕白檀熬不過拷打招出什么,竟然也就殺了,也不知白檀到底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。
沈榶一愣,倒沒想到貴妃就這樣死了。他看了看李洵,也沒從李洵面上看出來什么,不知他心中是會暢意還是難過。不過……
沈榶把李洵推到椅子上,親了上去。
不管是什么心情,來親親吧。難過便當安撫,暢意便當慶祝。
李洵愣了一下,猝不及防地被沈榶推倒親上來。再來多少次他也會為沈榶的主動而欣喜不已,很快便將其他雜事拋諸腦后。
親吻的空擋,李洵還邊蹭著沈榶的鼻尖,邊斷斷續續道:“我已與父皇說了……求他賜婚。但父皇說,他要親自見過你,聊過才肯賜婚……到時候……你不用怕……我會……嘶……”
舌尖被沈榶輕輕咬了一下,沈榶退出來,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小口:“不專心。”
李洵只好住口。兩人又沉浸地親了一會兒,李洵的手都開始不老實了。但沈榶的手忽然在他肩膀上用力抓了一下,繼而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,繼續親吻。李洵卻察覺到,這回換沈榶不專心了,小聲問:“怎么了?”
沈榶摟著他的脖子,又將他的手環在自己腰上,貼在李洵耳畔,低聲道:“別停……有人在屋頂上。”
李洵一驚,
果然不再說話,老老實實地抱著沈榶又親了一會兒。又過了不知道多久,沈榶才輕輕推開他,拿手背擦了擦嘴:“走了。”
他的唇被吮吻得鮮紅,
唇角一片水漬,
被雪白的手背抹去,
還拉出了一條亮晶晶的銀絲,
又很快斷掉消失。
李洵喉嚨滾動了兩下。
沈榶仰著頭看了會兒屋頂,拉了拉李洵:“走,
我們跟過去看看。”
李洵猶豫了一下,賴著不想起身:“不太好吧……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。要不我讓禁軍去看,
咱們就別去了。”其實他還想再親一會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