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瓜歸吃瓜,葉葳葳心里卻跟明鏡似的,江家母子深陷負面輿論多年,怕是早就心力交瘁、不堪其擾了。
相處這些天葉葳葳看得真切——江家母子絕對不是那種倒打一耙的人,事情肯定另有隱情。
更何況,江既言如今是她在這個世界收的第一個弟子。流光宗劍峰一脈向來沒什么虛頭巴腦的門規,唯有一條鐵律:護短!
她的徒弟,豈容外人欺辱?
葉葳葳當即給江既言發了消息。對方回復得很快,約她在上次品茶的前廳相見。
進了前廳,葉葳葳發現江母也在。
江母面有愁容,見葉葳葳進來,還是強打精神露出一個笑容,指著江既言身邊的位置說:“葳葳來了,快坐。”
自打開始治療,江母就改了稱呼,起初葉葳葳也很不適應,但轉念一想,她如今這具身體的年齡確實是個晚輩,所以也就隨她去了。
江既言動作嫻熟地沏茶,推了一杯到葉葳葳面前。
葉葳葳接過。
江母又溫聲說:“聽阿言說,你很喜歡我們家的茶,這是今年新炒的,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常說,這茶葉是以前供奉仙人用的,你多嘗嘗。”
“謝謝江阿姨。”葉葳葳淺淺抿了一口。
心里卻嘀咕起來:如果能換成奶茶就好了,再來點珍珠椰果布丁芋泥,那才是真正的仙人快樂茶!
飲完一盞,江母放下杯子,輕嘆一聲:“說起來,這些都是江家的私事,但你跟阿言的關系也不算外人,有些事情我們也不能瞞你。”
葉葳葳正襟危坐:那是,徒弟的事就那是做師父的事!
江母娓娓道來:“這是得從二十多年說起……”
“池遠帆的父母跟我家老爺子算是故交,他父母死后,老爺子一直很照顧他。”江母思緒放空,仿佛陷入了回憶,“說起來,我們也算青梅竹馬,知根知底,所以畢業之后他說要入贅江家,老爺子也就同意了。”
“結婚前做婚檢,醫生說我輸卵管堵塞,不容易自然懷孕。”江母的眼神有些飄遠,“池遠帆知道后很體貼,提議去做試管嬰兒。那時候國內技術已經很成熟了,我就同意了。”
“試管嬰兒很順利,阿言出生時也很健康。”江母溫柔地看了兒子一眼,“但隨著阿言慢慢長大,問題就出現了——他長得既不像我,也不像池遠帆,更不像我已故的老爺子。”
江既言抿了抿唇,手指微微收緊。葉葳葳敏銳地察覺到,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。
“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抱錯了孩子,所以在阿言18歲那年,我們跟阿言商量好,一家人就去做了親子鑒定。”江母的聲音突然變得苦澀,“結果阿言確實是我的孩子,卻不是池遠帆的。”
葉葳葳瞪大眼睛:“這怎么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