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聲音一頓,補充道,“很精彩。”
裴澤瀚大概知曉京城發生了什么,只是不知詳情,“好,不過今宴帶這么多斥候做什么?”
裴今酌解釋道,“父親您有所不知,前些日子,有武王眼線盯著堂嫂,堂嫂便想到一個法子:武王眼線盯著堂嫂,我們的斥候盯他們的眼線,還有一批備用斥候藏得更深,可以稱之為螳螂捕蟬法:螳螂捕蟬黃雀在后,后面還跟一個黃雀。”
因為裴今酌的話,裴澤瀚目光看向蘇明妝。
蘇明妝急忙用眼神,對二叔表達敬意。
裴澤瀚點了下頭,表示回禮,卻是暗驚——這姑娘看起來柔弱,沒想到,是個有謀略的。
裴澤舟問道,“帶這么多斥候,是因為現在又出現眼線了?”
裴今宴道,“是的,四叔。這次的眼線與之前的不同,反偵察能力極強。傳遞消息方式隱蔽,所以我想試試,看我們出京后,他們還跟不跟。
還有,在京城,我們不方便打草驚蛇,但在京城之外可就方便了,只要時機合適,直接抓了人審問。”
裴澤舟了然,“倒是個好辦法。”隨后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沒說出來。
裴澤舟本想說——他想辦法請個假,護送今宴夫婦過去,但一想到自己的職位,便又覺得,請假怕是不妥。
想著,舉起酒杯,對蘇明妝道,“明妝,四叔敬你一杯,多虧了你與蘇郎中,給我們尋到這般適合的職位。”
裴澤瀚見狀,也舉杯,“是啊。”
蘇明妝嚇了一跳,急忙端起酒杯,“二叔、四叔,你們言重了,我與二哥愧不敢當,畢竟這不是什么肥差。”
兩人的官職,是蘇墨意與裴今宴兩人商量后,報給皇上的。
因為國公府與衛尚書熟悉,嬸母的侄子霍躍也在刑部,所以在刑部為二叔找了個差事。
至于四叔,則是直接頂替裴今宴的殿前司職務。
這么安排是有原因——京中關系錯綜復雜,文官三年一遷、武官五年一遷,除裴今酌這種情況外,大多數升遷路徑大差不差,眾人也知道自己大概要去什么位置。
裴家已經出現裴今酌這種突兀的直升官員,如果裴澤瀚和裴澤舟也毫無鋪墊的直升,不僅會引起官員異議,對兩人未來仕途發展也沒好處。
所以第一次的職位,既不能太高、也不能太低,又要妥當。
待安排了第一個職位,后面的,便可根據考核,慢慢升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