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書鋪門口,竟請來了京城最好、最貴的戲班子——錦藝班!
這錦藝班要么接達官貴族的生意,直接去權貴府上唱戲;要么被京城幾個戲樓請去,偶爾演上幾場,也是一票難求。
唯獨從不在外面的戲臺子上唱戲,不僅沒人雇得起,而且錦藝班也認為在外面唱戲掉身價。
卻沒想到,今日破天荒,錦藝班在望江樓門口唱戲了!
也不知是國公府的威望,還是學士府的能耐!
無論是何原因,書生們早就忘了所來初衷,激動地擠在臨時搭建的戲臺子下面。
但,這只是
從始至終唯一的目標
所有人的注意力,都被門口兩名長相七八分相似、同樣容貌出眾的男子所吸引,卻沒注意到,端坐在桌旁邊,手里拿著賬本的女子……
她非但沒投去一抹視線,甚至還低了頭,不動聲色地掩蓋自己表情的僵硬。
自夢醒,已一個月。
這一個月,蘇明妝看似生活平靜,實際上內心一直交戰,不斷說服自己——那只是個預示之夢,并非真實發生,引以為戒便好,不需太過自責。
加之她把自己生活安排得充實豐富,其效果良好。
現在,她面對裴老夫人時,不會太過愧疚;與裴二夫人可以嬉笑閑聊;見到裴今宴也心情平靜,靜得好像他只是個路過他院門之人,與她沒任何關系。
卻沒想到,對裴今酌依舊不行。
只要看見裴今酌,她便不由得想起母親喪事的那天晚上,她痛不欲生地回家,卻被父親趕了出去,還斷絕父母關系……這是她心底最疼的地方。
而非什么情情愛愛。
聽見裴今宴和裴今酌進入房間,蘇明妝暗暗吸一口氣,警告自己不能露餡,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。
想著,起身、抬頭,絕美的面頰掛著僅限于禮貌的笑容,“裴將軍,你們來了?今日公事不忙?”
“與上峰打了招呼,安排好替班后便能休息,”裴今宴仔細觀察著蘇明妝的臉色,見其故作自然的面龐,依舊有一些蒼白,心中嘆了口氣,“開張儀式極其成功,祝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