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明妝將最近讀的書說了出來,“晚輩羞愧,最近玩物喪志,疏于學習。”
嚴氏好奇問道,“玩物喪志?練武?”
她很好奇,想知道這般聰慧的姑娘,平日里喜歡玩什么。
“呃……練武也練的,但主要還是……繡荷包,”蘇明妝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婦,便又解釋道,“晚輩這是準備給家人繡的荷包,母親、父親,兄長嫂子他們?!?/p>
嚴氏笑意加深,點著頭。
蘇明妝莫名汗顏,尷尬地摸了摸額頭,“快……做完了,等做完后,我會繼續看書。”
卻不知是用老夫人的釋本啟蒙,還是什么原因,
在老夫人面前,她就有種在先生面前的感覺。
生怕自己沒讀書,惹先生不快。
嚴氏見小姑娘窘迫,便岔開了話題,“上回我說的,你可以自己寫釋本,嘗試一下,定能有所收獲?!?/p>
蘇明妝怯生生地抬眼,小聲道,“……其實寫了一本,寫得不好。”
“哦?可以借我閱讀嗎?”
蘇明妝暗暗激動,“晚輩才疏學淺,寫得真不好?!?/p>
“沒關系,你今年才十八歲,若是現在便有驚天見解,以后還得了?”嚴氏打趣道。
蘇明妝見老夫人堅持要看她,越是偷偷心花怒放,“您稍等,晚輩就去取?!?/p>
“好。”
隨后,一個人在廳堂內坐著喝茶等釋本,另一個人則是跑去拿釋本,全然忘了院子里還著幾人呢。。
院子里。
眾人還在耐心等著,嚴氏姐妹來到角落。
嚴傲萱表情的急躁,幾乎掩飾不住,頻頻轉頭看向王嬤嬤守著的門口,“姐,你說她們在房里說什么呢?姑母為什么非要和那賤人單獨說話,有什么話是我們不能聽的?我真想聽聽姑母是怎么罵那個賤人!”
嚴綺瀾也不知,為何姑母單獨和蘇明妝說話,但為了表現自己的閱歷和智慧,還是“有條有理”地分析道,“姑母是國公府老夫人,自是要臉面的,所謂家丑不外揚,所以教訓兒媳婦,也不能當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面。”
嚴傲萱聽姐姐這般解釋,心里舒坦多了,“姐,那你說,她們會不會吵架?”
“我猜,肯定會有所爭吵?!?/p>
“那姑母身體不好,會不會占不到便宜?。恳蝗晃覀儧_進去吧?就這些柔弱的丫鬟老媽子,我一個人能打五個!”
“別!要單獨說話的是姑母,這時候姑母多半在氣頭上,我們更要好生表現,讓姑母看到我們的懂事識大體,看到某人的狹隘善妒?!?/p>
“姐,你說得對,一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表現!”。
房間內。
蘇明妝把自己寫的釋本拿了出來,雙手奉上,“晚輩懶惰,只寫了一本《論語》,見解也不多,讓老夫人見笑了。”
嚴氏期待地接了書,迫不及待地翻開——果然,蘇小姐并不是謙虛,注釋得確實不多,但她能看出來,其已經很努力地分析、寫出見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