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聲音一頓,猛地睜大雙眼!
他知道了,這人是……
“裴……今……”
名字還沒說完,就見一記鐵拳砸來,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嘴上。
太子只感覺被巨石砸面,甚至連疼痛都感覺不到,整個臉和下巴,麻木火熱,緊接著一陣咳嗽,生生將門牙吐了出來。
——這一拳,其門牙,一個不留全部打落。
太子驚恐地看著男子,因為身體被綁,錯愕地搖著頭,失控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喊著什么。
裴今宴聽不清太子說什么,也沒興趣聽,只笑容猙獰,“聽說你喜歡明妝,想得到明妝?”
說完,放開太子,后退半步,緊接著抬腿狠狠一踢。
一聲慘叫,太子生生被踢飛,落在三尺遠,淡金色的下袍擺,也逐漸染了血色。
眾人大吃一驚。
太子已經疼得昏厥,裴今宴上前將其再次拎起,“你還煽動昏君,逼我娶顧翎羽?”
說著,一拳砸在太子面門,太子連喊都沒喊出來,便開始五竅流血,雙眼翻白。
“她,能配得上我?”又是一拳,這一次,太子的面骨全部塌陷,五官成了一團肉泥,看不清容貌。
“你,能配得上明妝?”最后一拳,太子的袍擺下,逐漸有污物流出,人死了。
城門樓內,擠滿了百姓和守城官兵;城門樓外,是密密麻麻的怒焰軍兵馬,但如此人山人海,愣了死寂一片,無人出聲。
裴今宴把太子尸體隨意往城門樓下一扔,隨意在隱藏著鮮血的黑衣上擦了擦拳頭,對著身旁某人,一伸手。
那人立刻上前,把銅喇叭遞了過來。
裴今宴邁開長腿,一只腳踩在城門樓的凹壁上,舉起喇叭,輕蔑道,“守城官兵們聽好,咱們都是老百姓,老百姓不為難老百姓。現在你們有三個選擇:
一,和我們怒焰軍打,為你們太子報仇。
二,帶著太子的尸體從北門出去,回京述職。不過我善意提醒你們,昏君會遷怒你們,哪怕不現在殺,以后你們也活不了。
三,加入怒焰軍,當然,你們要是嫌怒焰軍名聲不好,去投靠裴家軍也行。你們放心,昏君拿不到陣亡名單,也拿不到叛變名單,所以他分不清誰叛變、誰陣亡,也不會拿你們家人怎樣。”
瞬間,守城官兵們也沒了冷靜,議論紛紛、沸騰一片。
也許百姓們還心存幻想,但當兵的都知道,北燕國的兵已經打空,再招不來人了,以后也是打死一個少一個。
人越來越少,敵卻越來越多、越來越強。
他們戰死,只是遲早的事!
北燕國沒希望了!
如今見怒焰軍這般氣勢,突然覺得,也許怒焰軍和裴家軍能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