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有了武秀秀,也相當于元寶村有個大夫了,父親專門交代,就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大夫,他們全村也得對武家好一些。
兩人走了過來,范令溫笑道,“武老大、武小妹,你們家地種得可真好啊!”
蘇明妝和沈元快速相看,交換眼神,隨后沈元熱情道,“原來是二哥和四弟,讓你們笑話了,我們哪會種什么地?來來來,坐一會!”
村長家老二經常出外售賣山貨,也經常能得到消息,所以一直是“武家”座上賓。
少頃,
四人到了一塊樹蔭下的空地。
空地上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充當桌面,旁邊有幾個小木樁。
沈元把家里的茶端上來,掏出四個杯子,倒好茶。
其他幾人也圍著石板,把小木樁充當凳子坐了下去。
“二哥,四弟,來來喝茶。”沈元殷勤道。
范令溫也客氣地接了茶,抿了一口,“好茶啊,這茶是秀秀炒的嗎?”
武家幾乎不出元寶村,需要什么東西都讓外人幫忙捎帶,不過幾乎也很少買東西,平日里給村民們看病時,家里需要什么日用品,村民們便送來一些當診費。
元寶村小人少,誰家出去買了什么,大家差不多都知道。
武家沒買過茶,那就是在山上采的茶葉,自己炒的罷。
蘇明妝道,“是大嫂炒的,”隨后幾不可見,眼神微微一閃,“聽說二哥昨天去縣里了?上次你說,外面不太平,二哥可要當心啊。”
范令溫笑道,“小妹說得對,之前我也在考慮,暫時不出去做生意,先避避風頭。但昨天我到縣里卻聽說,我們應該是安全了!最起碼會安全一陣子。”
蘇明妝和沈元暗驚,不動聲色地追問,“此話怎講?”
范令熹眼神一直炙熱地看向武秀秀,很想引起女子注意,只可惜人家看都沒看他一眼,心里不是滋味——早知如此,他昨天應該跟著二哥一起去縣城,那現在秀秀就是盯著他看了。
范令溫講道,“之前我和你說過,武王私兵收了幾個造反軍,其中最大的一個叫怒焰軍,你們還記得嗎?”
“記得。”
“傳聞怒焰軍不滿武王分給他們的利益,和武王鬧了起來,之后與裴家叛軍合作,說是裴家軍先幫怒焰軍打武王;然后怒焰軍再幫裴家軍打京城,之后兩邊分贓,怒焰軍要武王的地盤,裴家軍要皇帝的地盤。我說我們這里暫時安全,是因為他們先打武王那邊。”
蘇明妝和沈元再次震驚,“裴家叛軍!?”
范令溫一愣,隨后一拍額頭,“哦對了,漏講了一部分。傳聞京城有個大官,勛位是安國公,又在朝廷里當左相,皇上讓他帶兵打武王,他先是帶兵打下幾個城池,在皇帝那騙來更多的兵,緊接著就造反了!”
沈元驚愕了好一會——左相?裴今酌?終于造反了嗎?
“等等,”蘇明妝聲音因為驚愕和激動,而微微顫抖,“騙來軍隊,然后造反?這……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那就沒人知道了,不過縣城都盛傳,這左相手段厲害得很,當時短短一年的時間,就把姚國丈斗死,大權在握。不說京城的人怎樣,反正縣城的人,一提起左相,都認為他肯定能當皇帝,也許那些跟著造反的兵士也這么想罷。”
蘇明妝聽后,也覺得有道理。
但她倒不會認為一切都是裴今酌做的,定是有裴今宴參與其中。
她還有一種感覺——怒焰軍與武王決裂,也與裴今宴脫不了關系。
沈元也是若有所思,問道,“怒焰軍?你知道怒焰軍何時成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