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為那人,武王一派決定滅口,險些將他射死在戰場。
裴今酌捏了捏拳,隨后控制不住地暢快大笑幾聲,“報仇了!老子終于報仇了!”
斥候也很喜悅,補充道,“不僅這個人,當時謀害大人的每一個惡人,國公爺都抓到了,逼出了口供。這次回來,屬下不方便帶太多人頭,否則定是要帶回十個八個的。”
裴今酌一怔,“堂兄把他們都殺了?”
斥候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多,面色尷尬,“咳……是……”
裴今酌抿了抿唇,問道,“堂兄為了我的事,大開殺戒?”
斥候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——哪是大開殺戒,而是大開殺殺殺殺殺殺戒!
自從收到皇上圣旨,有了特權,當地府尹不得過問后,那地牢就成了煉獄——只怕是比地獄還恐怖。
只進無出,每天深夜都要向外運送尸體。
離得老遠,還未靠近地牢就能聞到血腥,運出來的尸體原本打算埋了當肥料,廢物利用,但冬季太過寒冷,挖土不易,而且鎮戍關附近也沒多少田。
后來便直接用尸體喂豬,還用了一番設計,讓武王細作互相舉報,鎮戍關附近武王的人幾乎挖盡!
這回回京,便是把武王細作名單,以及搜羅出的證據呈上,以方便皇上對付武王。
懷疑自己的耳朵
皇宮,御書房。
蘇學士被召了來,跪拜完皇帝后,又被皇帝請到一旁桌椅坐下,內心忐忑。
最近一段時間,他以魯閣老為撬板,積極融入朝廷,本以為皇上見他“棄暗投明”會驚喜,會第一時間召見他。
卻沒想到,一個月后皇上才召他進入御書房。
當然,他倒是沒什么怨言,只以為皇上是考驗他……這都無所謂,他不在乎,他現在只想加入內閣,與武王拼個你死我活!
明德帝見蘇學士,也是暗生尷尬,“蘇愛卿,你也是自己人,朕便不與你兜圈子,你認為應如何破目前局面?”
蘇學士以為皇上召他來,是內閣之位,立刻開始表忠心。
起身拱手道,“臣定當殫精竭慮,以忠誠之心,矢志不渝侍奉陛下。朝堂之上,必據理力爭,獻可行之策;政令之下,必親力親為,督其有效施行。”
明德帝尷尬地擺了擺手,“不是這個意思,你先坐下說。”
“?”蘇學士疑惑地坐下。
明德帝猶豫半晌,道,“之前京城謠言四起,顧翎羽非要嫁安國公,朕將此事壓下,顧翎羽轉身嫁給武王世子,那鐵衛關也投靠了武王,武王的勢力只怕尾大不掉,成為我朝的心腹大患。”
蘇學士心中暗罵——這昏君竟把武王起勢,甩鍋到明妝身上?豈有此理!武王勢力大,還不是因為昏君無能、昏招頻出,讓一個又一個功臣寒心?
蘇學士從前不愿被卷入分庭抗爭的漩渦中,想獨善其身,保全家族。
如果當初不想獨善,便是讓他選,他也是選武王!
心中憤慨著,臉上卻只能恭敬,“皇恩浩蕩,照拂小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