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蘇明妝想說些善意的謊言,但自己剛吐槽人家“睜眼說瞎話”,她也不好意思說假話了。
“……其實不是,是剛來國公府,閑來無事,想為家人做荷包時做的。誰知后來發生了許多事,便放下了。
再后來又組建版印坊,每日練武,時間太緊張,除了剛開始做完的四個荷包,后面就一直沒做。這個……是四個荷包里,做得最好的。”
說完,又忍不住重復一遍,“你別嫌棄。”
裴今宴指尖摩挲著絲綢緞面,“不會,你做成什么樣,我都喜歡。”
蘇明妝解釋,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這些荷包是給別人做,轉送給你……你別嫌棄。”
裴今宴這才想到一個問題,放下荷包,嚴肅地問道,“你說做完四個荷包?那送我一個,另外三個怎么處理?”
不會送別人吧?
那可不行!
玉萱公主都不行!
這男人是她的了
蘇明妝,“其他三個,也送你。”
裴今宴疑惑,低頭看手里的荷包,“那……為何只送一個?”
“下一個,要明年送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還能送三年,如果三年后我們還沒同房,估計也差不多該和離了。”蘇明妝對婚姻愛情,看得很客觀,認為正常婚姻少不了夫妻生活。
要么不成婚,要么成婚后不情投意合,這兩種情況可以分房睡。
但若是拜了天地、情投意合,還連續四年沒有夫妻生活的話……這樣的婚姻,絕對會出問題。
裴今宴眉心一跳,同時心臟猛地一縮,“你能不能……算了。”
蘇明妝追問,“能不能什么?話別說一半,我們兩人本來就沒夫妻生活,如果還掖著瞞著,婚姻更不好經營了。”
“……”裴今宴俊臉通紅,因為咬牙切齒,兩腮肌肉也繃緊,“你能不能別這般坦蕩的說……夫妻生活?”
“啊?”蘇明妝這才想起——她這口吻,像是歷經滄桑的過來人,哪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。
急忙圓謊,“抱歉,可能與我學醫有關,醫書看多了,對繁衍生息之事看得比較坦蕩,以后我不亂說了。”
裴今宴尷尬,“你再說下去,我怕是要控制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