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嬤嬤見小姐自己露餡,便老實說道,“回夫人、小姐的話,石大夫說……說小姐是……情志不遂,肝郁化火,火熱內郁……而引起的發熱。”
蘇夫人驚,幾步來到女兒床旁,直接坐在床沿,抓住女兒的手,“你……是在國公府日子過得不好?難道嚴氏她偷偷虐待你?”
蘇明妝苦笑,“怎么會?老夫人和……裴二夫人對我極好,不信……您問問……王嬤嬤。”
蘇夫人紅著眼圈,“那你為什么這樣?”
“可能就是……秋日干燥……火大……”蘇明妝敷衍著。
“行,那你喝藥吧?!?/p>
“……母親……要做什么?”蘇明妝突然有不好的預感。
蘇夫人沒好氣道,“你病成這樣,為娘還能做什么?早膳還沒用,回去用早膳?!?/p>
一陣眩暈襲來,蘇明妝暗暗強撐著,不敢在母親面前暈倒,“好,母親快去吧?!?/p>
蘇夫人又對下人交代了幾句,便匆匆離開了。
蘇明妝也再撐了一會,又強咽了兩口藥,昏迷過去。
無人知曉,她為何發熱。
她自己隱約知曉,因為——她又開始做那些夢了!
只是與上一次若親身經歷不同,這一次卻好似溫習一般,撿著幾件大事重新再眼前展現,好似試圖刺激她。
不過還好……心境不同,她也沒那么氣了,只是重新審視了荒唐夢境。
另一邊。
蘇夫人見女兒病懨懨,哪還有心思用什么早膳?
一出來就找到下人,讓其立刻出發,去國公府把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請來——她相信兩人的為人,不會欺負明妝。
況且明妝知書達理是裴老夫人教的,一身武藝是裴二夫人教的,兩人對明妝有再造之恩,怎么會欺負?
無論如何,都接來問問情況。。
昏迷中的蘇明妝夢境不斷,身上也是一會熱一會冷,偏偏就是不出汗。
不知睡了多久,她終于恢復了意識,也逐漸恢復了聽覺——好像有人在哭。
她強撐著沉重眼簾,抬眼看去,之后驚了一下——哭的竟是裴老夫人?她怎么來了?難道是……一定是,母親看她生病,怎么能說走就走,搞不好便去興師問罪了。
一旁守著的云舒看見,急忙道,“小姐您醒了?”
之后帶著哭腔扭頭道,“夫人、裴老夫人、裴二夫人,小姐她醒了?!?/p>
實際上不用云舒說,眾人也聽見,幾個人急忙擦了眼淚,趕了過來。
沖在最前面的,自是身體最好的裴二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