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想——反正已經欺負國公府了,那就干脆欺負到底,再當十個月的壞人,等和離后再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。
因為女子的回答,裴今宴的唇角下意識勾起,但很快被控制住,正色問道,“你傷得如何,看過大夫了嗎?”
這問題剛他問了,她還未回答。
心情大好的蘇明妝,指著自己,“看什么大夫?我就是大夫。”
眾人——小姐還真是大言不慚,才學了三天就變大夫了?若是學三年,豈不是就要當神醫?
裴今宴唇角再次欲勾起,急忙抿了抿唇,依舊正色道,“你確定沒骨傷,是吧?”
“確定,我按照老夫人教的方法,仔仔細細檢查過。”
裴今宴依舊不放心,“即便沒有骨傷,也有一些筋肉挫傷,你確定不多休息幾日?”
蘇明妝不答反問,“你剛剛說,忍痛的能力要培養,那你們被打疼后,要休息幾日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不許說謊,京城可不只國公府一家習武,我二哥在戶部,可認識不少武將,我隨便打聽下,就能得到答案。”
裴今宴無奈,只能實話實說,“只要不是傷得很重,幾乎不休息。”
心中想:這蘇小姐觀察實在敏銳,不好騙。
蘇明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“對呀,不應該休息。”
一旁的王嬤嬤剛要勸,還沒張開口,就被小姐瞪了回去,只能怏怏地閉嘴。
學武之事,便這么定下。
也因為兩人達成了合作,裴今宴剛進房間時的拘謹,消散了許多,
這才意識到,他好像來了人家姑娘的閨房。
……雖然兩人已經拜過堂了。
他自知不應窺視人家姑娘閨房,但確實想看……倒不是好奇閨不閨房,是好奇她平日在什么樣的地方安寢、什么樣的地方梳妝。
他知曉女子敏銳,便不動聲色地觀察——在殿前司當差,最擅長的就是監視。
卻發現,女子的繡榻上,帷帳緊閉——確實應該這樣,防的就是他這樣的登徒子。
一波三折
梳妝臺上,只放了幾個盒子,簡潔又干凈——自從大婚后,便沒見她打扮過。
裴今宴心中想:是生活不如意吧,畢竟嫁的,并非想嫁之人。
除了這些生活必須的家具外,房間內便滿是書了——她竟這般喜歡看書?
他好像也很久沒看書了,今天回去,得撿兩本看看。
這一時間,蘇明妝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——之前兩人曾商議過,為搪塞裴老夫人的娘家,待裴今宴可以正常回府后,打她的名號,自己處理國公府事務。
但計劃不如變化,誰能想到,她和嚴家姐妹結怨,又要拜托裴今宴教武功。
如果這樣的話,他白天點卯當差,晚上回來不僅要處理府務,還要教她練武;而她不僅推卸責任,還要麻煩人家,確實有些欺負人了。
她咬了咬唇——或者,她干脆把府務接下來?老夫人是她氣病的,一人做事一人當,這攤子事兒,本就應該她來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