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忙了一個時辰。
后來裴老夫人忍無可忍,給裴今宴下了命令,讓他把明妝帶出府散心。
裴今宴接了“軍令”,直接把人扛出了國公府,上了馬車。。
馬車里。
蘇明妝生氣道,“那么多雜事,你就忍心交給母親和嬸母,你孝順嗎?”
裴今宴抱著雙臂,欣賞夫人的怒容,“連生氣都這么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蘇明妝氣得想打人,但也知道,打也白打,那家伙抗揍得很,“我們這是去哪?”
“人最多的地方,長安大街。”
“你要買什么東西?”
裴今宴冷冷瞥了一眼窗口,“可以買一些,主要是讓人們瞧瞧,我們夫妻恩愛。”
我又當又立
蘇明妝明白了他的用意——雖然皇上砍了一些帶頭造謠傳謠的說書先生,罰了許多傳謠之人,但她名聲依舊不算好。
本就不學無術,后來栽贓正人君子安國公,婚后與錦王傳出曖昧傳言,別說外人不相信她是好人;換成是她,她也不相信那人完全無辜。
蘇明妝抿了抿唇,“我不介意名聲的。”
裴今宴收回視線,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你介意。”
“……”
男子的眼神犀利若刀,將她剖析得無處遁形。
蘇明妝敗下陣來,垂下眼,“但……哪怕我們出現在街頭、表現得恩愛,也洗刷不了多少名聲。”
“他們見我們兩人感情好,自會相信。”
“不是相不相信的事,”蘇明妝苦笑著搖頭,“你不懂,人們想看的是熱鬧,他們更愿意相信,自己想相信的。我們表現得再恩愛,他們也只會認為我們在故意演戲。”
“一次說服不了,就兩次。兩次不行,就三次。”
“何必呢?”
裴今宴沉聲道,“此事不容商量。”
她了解他的脾氣,平日里雖然百依百順,但犟起來,卻是十頭牛拉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