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層,桃山才走進病房。
秦臨霜坐在病床上,面前架著小桌子,她在吃夜宵。
“你現在不能吃這么辣。”桃山曲起手指在小桌子上敲了敲。
秦臨霜用勺子挖了口土豆泥,吃完才說,“心情不好,你別管我。”
她心情不好時就喜歡吃東西。
吃飯也是一種解壓方式。
桃山皺眉,沉默片刻后直接撤了她的小桌子,土豆泥和燒烤頓時離她遠遠的。
秦臨霜把勺子丟進垃圾桶,坐在床上低著頭發呆。
“你沒必要為了那些人難過。”桃山雙手揣進白大褂,站在病床邊,身材筆挺清雋,說出來的話音淡淡的,“不值得,秦臨霜。”
人這一輩子這么短,確實不應該為不值得的人花時間。
“謝謝你哦。”秦臨霜小聲說。
她沒想到這個醫生還挺會安慰人。
見她情緒回暖,桃山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,“沒關系,你是我的病人。”
“所以醫生還負責心靈輔導嗎?”秦臨霜問。
桃山依舊笑著,“是。”
……
次日。
一大早,沈崢來醫院,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和兩本離婚證送過來。
“天哪,哥哥,你怎么做到的?”秦臨霜驚呼,“趙家人很難纏,他們昨天還正來鬧呢。”
沈崢挑眉,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,“也就你這種軟柿子容易讓人欺負,怎么不告訴我你不喜歡那小子?”
聞言,秦臨霜捏著離婚證的手指緊了緊,她低著頭,小聲說,“哥哥,你知道的,我在爸爸媽媽眼里就是個聯姻工具。我沒得到過幸福,我也不相信愛情,所以對于聯姻這件事,我沒想過反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