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森抱著犯困的朝朝在客廳里慢慢踱步,鹿椿坐在地毯上玩拼圖。
唯獨初初最鬧騰。
她一會兒趴在許蝴蝶腿上,一會兒扒拉扒拉她的手臂。
“疼哪?”
初初用小手指了指女孩的手腕。
許蝴蝶搖搖頭。
初初不信,她踩著小兔子拖鞋噠噠噠地跑到墻角柜邊,吭哧吭哧拉開抽屜,從里面拖出一個她的專屬小藥箱。
拖著小藥箱來到許蝴蝶身邊,初初往她手腕上貼了幾個小熊貓創可貼。
然后又哼次哼次爬到沙發上,依偎在女孩懷里。
似乎有一滴淚從許蝴蝶眼眶里落下,她頭低得更低,大概是不想讓旁邊這個小朋友看到她的眼淚。
忽然間,耳邊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。
下一秒,許蝴蝶被人抱進一個微涼的懷抱里。
她身體有些僵硬。
霍忍冬抱了她一會兒,然后看著她說:“我是你哥哥的朋友,他曾經拜托我幫忙找你,蝴蝶,回來就好,以后和姐姐一起住?!?/p>
許蝴蝶沒說話。
她全身都疼,五臟六腑仿佛被撕爛,疼得她說不出話。
霍忍冬沒問她這些年是怎么度過的,無論過去那些經歷好還是不好,都是許蝴蝶的傷疤。
她不忍再去揭開她的傷口。
許蝴蝶是楓林酒店的服務生,她現在住在楓林酒店宿舍。
霍忍冬想讓女孩和她一起回霍家,但是鹿椿不同意。
小姑娘要讓許蝴蝶和她住在一起。
聞言,霍庭森看了眼鹿椿,他皺了皺眉。
這眼神不是鹿椿,而是小神明。
她既然要求許蝴蝶和她住在一起,一定有她的原因。
當晚,徐愉睡了后,霍庭森披了件大衣離開別墅,去后院。
花叢中的涼亭里,小神明正在揉阿特拉斯的耳朵。
阿特拉斯如今已經是一頭非常兇猛的狼。
“為什么執意要讓許蝴蝶留下?”霍庭森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