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愉沒勉強,但她孤獨太久,總想找人說話。
她察覺到這男人可能脾氣不太好,有些害怕,不過這點害怕被她即將要面對的孤獨輕而易舉打敗。
她怕那人會走,著急忙慌地找話題。
“你……你看過《鋼琴家》嗎?我覺得那個劇情很好看耶?!?/p>
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誰呀?除了爺爺從來沒有人來這的,你怎么會來這里?”
“你多高?你是不是長得很帥?你有女朋友嗎?你結婚了嗎?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?你明天打算幾點起床?你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???”
無論她問什么問題,對方一律用沉默回應。
徐愉泄了氣,摸摸索索地坐在后面的板凳上,雙手撐著臉趴在窗臺上。
她以為那男人走了,于是就自言自語地抱怨。
“小氣鬼,說個話都不說,他一個字一百萬嗎?”
“肯定是個小氣鬼,要不然就是個啞巴,就會說不重要三個字?!?/p>
“煩死了,這破眼睛怎么還不好?!?/p>
“唉,好想喝奶茶。”
她不知道的是,剛才說“不重要”的那個人還沒走。
男人模樣清雋,五官深邃,身穿一件煙灰色的風衣,左手小指上有一塊紅艷艷的傷口,像是剛剛才弄傷的。
他站在那,一片火紅的楓葉慢悠悠掛在他肩膀上,霍庭森偏頭,抬手撫去楓葉。
一直聽這小姑娘嘟嘟囔囔直到睡著才踩著咯吱作響的枯葉離開。
七年前(2)
老爺子安慰了幾句,吩咐保姆好好照顧小姑娘,然后帶著人離開。
保姆叫華嬸,人很好,除了照顧徐愉的日常起居也經常從書店買些書回來讀給她聽。
今個吃完晚飯,華嬸幫著徐愉洗完澡,扶她上床后,拿出書才讀了幾個字,徐愉就就打斷她,“華嬸,我今晚不想聽書了,您去休息吧,一會兒我也睡覺?!?/p>
“好,晚上想去洗手間了叫我,我過來?!比A嬸放下書,準備離開。
徐愉點點頭,“好的,晚安,華嬸?!?/p>
離開前,華嬸遺憾地望了眼靠在床邊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