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忍冬正在洗漱,忽而套房門被人打開,她瑟縮一下,顧不得擦干臉上的水珠就沖出臥室。
葉文心關上門,頭上戴頂黑色的鴨舌帽,指尖勾著早餐袋,笑著走進客廳。
“剛起床?”他的早餐拿出來擺在餐桌上。
霍忍冬捏了捏手指,抬眸盯著他,不答反問:“你為什么能進來?”
因為剛起床,她就披了件酒店里的白色絲質睡袍,領口露出的肌膚比雪還要白。
但霍忍冬的白是那種病態白。
她像是被束縛在一個殼子里,任憑周圍的風景多么自由,她都不自由。
葉文心拉張椅子坐下,靠著椅背,視線掠過鴨舌帽看她。
他扯了扯唇,態度懶懶散散,“小六,你現在連聲哥哥都不叫了?”
還沒小時候乖,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她了。
霍忍冬盯著他,唇色發白,顯而易見,她很害怕,“哥……”
這個字仿佛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她口中吐出來。
葉文心笑了下,扯張紙巾走過去幫她擦干臉上的水珠,霍忍冬站在那,指尖絞著衣袖。
瞅了眼她這害怕的小樣,葉文心無奈,低眸看著她,“我是鬼嗎?”
霍忍冬搖搖頭,目光飛快掠過他,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
“這家酒店是我的,你說我怎么進來的?”葉文心唇角露出邪氣的笑。
這句話忽然把霍忍冬惹毛了,她紅著眼睛,“你混蛋,這是我的房間,你怎么能這樣隨意?”
霍忍冬一哭,葉文心立刻軟下口氣,“逗你呢,怎么還是像小時候那么傻?”
霍忍冬不信,抿著唇不說話。
葉文心只好繼續解釋,“我來這里有事,我只知道你的房間號,本來是想敲門進來的,但你房門沒鎖好。你也是,心也夠大,門都不鎖,昨晚睡得安心?”
霍忍冬定睛看著他,確認他沒有說謊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氣。
不過她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別扭,葉文心很不能理解,但也沒再多問。
關上門,霍忍冬靠著門板閉上眼睛,耳邊仿佛又回蕩著曾經聽到的話語。
她抓了抓頭發,睜眼去洗手間。
一起吃完飯后,霍忍冬也不管葉文心走不走,自己拿著包敲開徐愉的房門。
徐愉打開門,霍忍冬拉著她走進房里,隨手推上房門。
“忍冬,幾點了啊?”徐愉打了個哈欠,繼續倒在床上瞇眼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