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朝似乎明白了一些,小小的孩子認真地望著徐愉:“媽媽,你不要難過,朝朝把全部的愛都給媽媽。”
聽著孩子奶聲奶氣的話,徐愉無比慶幸,還好朝朝選擇她當媽媽。
這時候,孩子看到坐在窗邊的霍庭森,想到什么后,有些著急地說:“爸爸,你過來哄媽媽呀。”
他在電視上看過,女孩子哭,男孩子親親就好了。
雖然朝朝不太懂,但他總覺得媽媽現在需要爸爸的親親。
霍庭森來到徐愉身邊,把她摟進懷里,溫柔地撫弄她的頭發:“如果能接受,我們今晚就去見他們;如果不能接受,愉兒,我現在就帶你和孩子走。”
“我可以接受。”徐愉悶聲悶氣回答,“三哥,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去b市嗎?”
她問得很含蓄,但霍庭森聽懂了。
“他們沒有拋棄你,你的失蹤很可能和徐家有關系。”
或許是徐家把她偷走的。
徐愉明白這話背后的意思。
她抿了抿唇,嘴角勾出一抹勉強的笑:“霍庭森,你帶我走吧。”
這件事對她的沖擊力太大,即使他們當初沒有拋棄她,徐愉依舊有些難以面對。
這種情緒無關其他,只是由于巨大驚喜過后帶來的恐懼。
明明很想要,但就是不敢靠近。
當晚,霍庭森就帶著妻子和孩子離開鹿島,離島前,他簡單和鹿山青陳黛表明情況。
夫妻倆能夠理解徐愉的心情,因為他們的心情與她一樣煎熬。
夜晚的大海黑烏烏一片,一艘低調奢華的小游輪以正常速度行駛在海面上。
游輪里燈火通明,裝修精致昂貴。
孩子都睡了,由傭人照顧著。
徐愉坐在甲板上,目光望著越來越小的鹿島。
最后,鹿島像是一束轉瞬即逝的微芒從她視線中消失。
身上忽然被披上一件溫暖的外套,徐愉偏過頭,霍庭森朝她笑了下,順勢坐在她旁邊:
“不困嗎?”
徐愉搖搖頭,雙手攏住外套,目光遠眺,“他們會生氣嗎?我們就這樣走了,有點不禮貌。”
霍庭森抿了抿唇,心疼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不會的,徐愉,他們能理解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