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燃抓了抓頭發,“姐,這個人在哪?”
“在里斯本,裴商已經派人找了,應該很快就能找到。”霍初宜道。
霍燃點點頭。
霍初宜皺著眉,“阿燃,不知道為什么,我有種不好的預感。你想,鄰居妹妹的這個姐姐消失了十五年,一直沒有被國內的人找到或者發現,這就說明鄰居妹妹的爸爸媽媽不想這個女孩被國內的人發現。”
“阿燃,也許我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鄰居妹妹的爸爸媽媽很過分,但是不知全貌,不予評價,很可能這件事情有隱情,如果我們擅自插手,給鄰居妹妹的爸爸媽媽造成難以挽回的后果,這就是我們的錯了。”霍初宜道。
霍燃沉默片刻,霍初宜這么一說,他也感覺不對勁了。
“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到,現在忽然有了一張這么具體的照片,像是故意引導我們一樣。”霍燃說。
霍初宜雙手環xiong,點點頭,“就是這樣,我覺得,從我們開始查施念這個人的時候,就已經跳進了某個人的局里,如果我們不收手,一定會踩到陷阱。”
“阿燃,萬物有始有終,這是沈家的事情。”霍初宜語氣認真,“我們只能在這件事對沈家沒有傷害的前提下插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霍燃道,“我會問問沈聽雨的想法。”
這時候,霍初宜的手機叮咚一聲,她看向和裴商的聊天界面,在起先那張照片下,又發來一張照片,這是一張細節照。
夢里長青苔:我想嫁給陸眠
照片放大了女人的手指,這個和沈聽雨相似的女人,手背上有一塊很小的紅色胎記。
霍初宜皺了皺眉,重新把手機懟到霍燃面前,“你看看這個,阿燃,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鄰居妹妹,如果鄰居妹妹還記得她姐姐是否有胎記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十五年過去,容貌會有變化,但是胎記一定不會有變化。
霍燃點點頭,“好。”
……
明水公館。
陸眠在明水公館有一套別墅,很早之前就買了,通常他就住在這里。
時節漸漸進入盛夏,窗外蟬鳴不斷,院子里梧桐樹葉的陰影映在客廳落地窗上,別墅里沒有傭人,安安靜靜。
從一個星期前,陸眠就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,他向來隨性慣了,一點不舒服,他不覺得是什么大事,依舊每天工作。
直到昨天,陸眠忽然在書房暈倒,再醒來,聽到醫生的話,他才意識到,他的健康出問題了。
陸眠的身體狀況,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在下降,轉眼間,他便不復從前。
中午的太陽有些毒辣,臥室窗簾沒關,刺眼的陽光落在陸眠眼睛上,他恍恍惚惚地醒來,一睜眼,就看到伏月的臉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伏月趴在床邊,擔心地望著陸眠,盡管感覺不到,但她還是伸手摸了摸陸眠的臉頰。
陸眠眨了眨眼,這一瞬間,他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伏月指尖溫度似的。
他彎起唇角,蒼白的面頰上露出一個笑容,“嚇到你了?”
“嗯。”伏月悶悶地應了聲,“陸眠,你會死嗎?”
陸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他看著女孩,深邃瞳孔中似乎有星光劃過,“伏月,我死了,是不是就可以觸碰到你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