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愉抱著孩子軟軟的小身子,經常會想到,在幾年前,她也這樣抱過朝朝和初初。
他們也像阿燃這樣在媽媽懷里撒過嬌。
這世界上,“媽媽”這兩個字最為沉重。
“媽媽,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。”小男孩還以為媽媽像多蘿西那樣被風卷跑了,嚇得差點去找爸爸。
徐愉摟著小朋友躺在暖呼呼的草地上,“媽媽在曬太陽,阿燃,你要一起嗎?”
“嗯。”小朋友點點頭,沒一會兒,就依偎在媽媽臂彎里睡著了。
徐愉本來也是打算再睡一會兒的,忽而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,她循著聲音望過去,彎起唇角。
“明燭姐。”
和很多商業聯姻一樣,阮明燭和顧西洲剛開始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。
他是軍人,她是醫生。
兩人領結婚證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。
一紙結婚證表面上像是綁住兩個人,實際上依舊是各過各的。
直到顧西洲負傷在家。
阮明燭還記得那天她難得準時下班,回家剛打開門,把鑰匙擱在玄關上門,一轉身被客廳里那個高大的人影嚇一跳。
這人也不開燈,她以為是小偷,一轉身,正準備奪門而出,忽然后面那人發出聲音。
“明燭,是我。”
隨即他打開燈,阮明燭看清他的臉容。
可不就是她結婚三個月的老公。
她當時覺得挺奇怪,就問,“你怎么在家?”
好一會兒她結婚三個月的老公沒說話。
阮明燭自顧自倒了杯水一飲而盡,又問了一遍。
這次顧西洲說話了,只不過語氣硬巴巴的,“這難道不是我家?”
這女人問的什么話!
阮明燭:“……”
對哦,差點忘記這件事,他們結婚了。
顧西洲傷好后又回了部隊,兩人繼續體驗分居生活。
直到有一天,兩家長輩分別找他們倆談話。
言下之意,如果過不下去就離婚吧,雖說軍婚難離,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。
這次談話,讓顧西洲和阮明燭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。
他們都是大忙人,沒那么多功夫扔在組建新家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