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,攜著涼意的指尖慢慢撫上她的臉頰,指尖順著腳步輪廓游走,顧南風打了個寒噤,拍開他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呀?傅湘衡,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哦,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?”顧南風說。
“溫兒。”傅湘衡喉結滾動,嗓音又涼又啞。
他一抬手,把面前的女孩攏入懷中,低頭,吻了吻頭發。
顧南風抿了抿唇,“你忽然叫我的字干什么?傅湘衡,你不會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,現在正在愧疚吧?”
“沒有。”傅湘衡抱緊她,“我和你說過家里的事嗎?”
“沒說過多少,我只知道你無父無母,是個小可憐。”顧南風使了個壞。
傅湘衡揉了揉小腦瓜,“孟家夫人李浮月是我的表姐,她女兒今天來醫院了,大概率是白血病。”
“多大了?”顧南風問。
她身邊的人沒有得這個病去世的,她對這個詞語有些陌生,只知道是很可怕的病。
“差不多剛成年。”傅湘衡說,“溫兒,我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顧南風疑惑,小手拍了拍寬闊筆挺的后背,“你什么?說呀?”
傅湘衡抿了抿唇,放開她,“沒什么,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,有機會再和你說。”
傅湘衡好像恢復正常了。
“剛才你問我,現在該我問你,你怎么在醫院?”傅湘衡道。
聞言,顧南風吧啦吧啦和他說一堆。
“里卡談喆陪著上藥呢,我聽不得那臭小子哇哇亂叫跟死了親爹似的叫聲,就出來透透氣。”
你娶我也行
“對了,傅湘衡,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喜歡打架?”顧南風問。
她看著里卡多和沈宴川簡直不能共處一個空間,在一起準會失控。
傅湘衡抿了抿唇,瞳孔很黑,像是西伯利亞森林里最深處。
“我不喜歡打架。”傅湘衡回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