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里已經提前來了暖氣,程晚鐘縮在沙發上,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了,上面都是雪。
她貼身穿了件小吊帶,露出的白嫩手臂上有一大片淤青。
禾呈程
“怎么弄的?”聞戾問。
他撿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,團成一團放在小桌子上。
程晚鐘沒明白,“什么?”
聞戾抿了抿唇,目光落在她胳膊上,“手臂,怎么弄的?”
“哦這個呀。”程晚鐘自己低眸看了眼,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,“幫我爸搬東西時碰到了。”
她話音柔軟輕松,聽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。
聞戾在心里嘆了口氣,去找到醫藥箱,坐到她旁邊。
“不是說你是你爸的小心肝?小心肝也要干活?”
他一邊說一邊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跌打損傷藥,倒進手心一些,雙手合十搓了搓,然后把手心貼在程晚鐘手臂上。
程晚鐘瞧見他緊張的樣子,彎了彎唇,“沒事啦,就是看著嚇人,我都不疼……”
“啊!”
程晚鐘忽然尖叫一聲,睜大眼睛瞪著聞戾,“你忽然摁我干什么?”
聞戾收回手,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藥油,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回答:
“你不是說不疼嗎?”
程晚鐘:“……”
混蛋!
“不摁就不疼啊。”程晚鐘癟癟嘴,“你虐待我,我要告訴我爸爸。”
聞戾笑了,收起藥箱,“你還是小孩子嗎?嗯?程晚鐘。”
“不是小孩子就不可以告狀嗎?”
“你可以。”
小孩子可以告狀,程晚鐘也可以告狀。
別墅里很暖和,程晚鐘躺在沙發上感嘆:
“a市雖然是大城市,但我還是覺得s市好,s市不冷,剛才在門口,我感覺我都要成冰雕了。”
聞戾坐在她對面,“來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