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森也覺得疑惑,但他擰著眉沒說話。
keder癱在沙發上嘆了口氣,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,“我腦子不太好,實在記不清了,反正他當初應該是對那盆植物特別感興趣,不然就不會一直低著頭。”
他雖然記不清當時的情景。
但大腦里還留著當時的感受。
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人怎么那么內向,像個啞巴,那破植物有什么好看的,這么喜歡綠色干脆買頂綠帽子戴戴得了。
霍庭森雙手搭在一起,右手指尖敲了敲腕表表盤。
他皺著眉,薄唇抿著,精致流利的下頜線微微收緊,燈光下,他整個人顯得沉沉的。
霍庭森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看來要再去金家了。
第二天,keder和霍庭森一起去金家別墅。
keder隨便找個理由把金安霧拉走,留霍庭森一個人在客廳。
臨走前還向他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動作快點。
他拖不了金安霧太長時間。
和keder說的一樣,靠近落地窗的墻邊確實有一個盆栽。
九里香,已經開花了。
白色花瓣落下點點。
keder說以前這個花盆里種的是發財樹。
東西變了,宋徹如果想在植物上留下什么線索,他不會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。
霍庭森雙手抄兜,站在盆栽前蹙眉。
天氣炎熱,室內空調發出輕微的聲響,空調風從霍庭森背后吹來,風痕順著他的衣衫,緩緩搖晃九里香。
青葉晃動,花瓣悄然落下。
搖搖晃晃間,霍庭森忽然瞳孔一縮,立刻上前一步,彎下腰,移開花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