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著眸,聲音低沉溫柔,“清醒一下。”
徐愉抿了抿干燥的唇瓣,雙手捧著牛奶瓶仰頭喝了幾口。
喉嚨里的干燥這才緩解幾分。
她換了個姿勢,小口小口喝牛奶,和霍庭森講剛才那個夢,說她擔心初初和朝朝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。
霍庭森摸了摸她的頭發,“別擔心,他們在顧家不會有事,下了飛機我就給明燭打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徐愉點頭,把喝完的酸奶瓶擰上蓋子,繼續靠在霍庭森肩膀上。
她眨了眨眼,因為剛剛睡醒,白嫩的臉頰有些發紅,聲音也軟趴趴的,像是剛從面盆里撈出來,“老公,我想著,也許金安霧有可以治好小椿的解藥。”
霍庭森沒說話。
他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。
徐愉繼續說,“等小椿醒了后,我就讓她回鹿島,那里更安全。”
她一說就停不下來,絮絮叨叨講了很多。
講到鹿椿,講到沈湫,講到去世的爺爺,甚至還講起以前上小學時親眼看到一個小女孩被老師甩巴掌。
徐愉情緒不好。
她舍不得鹿椿。
她覺得夢里那一道虛弱的聲音可能不是媽媽,而是“姐姐。”
是鹿椿在夢中喚她,是在和她告別嗎?
“徐愉,別說了。”霍庭森摟著她的腰把她大半個身子都卷進他懷里,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熾熱吻痕,“也許金安霧真的有解藥。”
他看不得徐愉這么難過。
如果謊言能讓她開心一會兒,他不介意說假話。
徐愉果真眼神變了,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,像是忽然墜落星星到她眼睛里。
她笑了,“我也覺得,這次我們一定能干倒金安霧。”
“金安霧不是最重要的,難纏的是她那群忠心的手下。”霍庭森捏著她的手指玩,指尖輕輕摁著她的指甲。
徐愉動了動手,擰著眉想到什么后說,“我覺得金安霧不像是會得民心的人,keder說過,金家人會下蠱,這樣看,我倒是認為金安霧可能給很多人下蠱,所以她才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。”
霍庭森挑了下眉。
下蠱?
倒是很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