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事應該沈崢來處理?!毙煊涞?,想著找時間要讓霍庭森說說沈崢。
小六還是在坐月子呢,哪里經得住剛才那女人一天三四遍折騰?
沒等徐愉找時間,沈崢就已經知道這件事。
他坐在辦公室里,神情玩味,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孕檢單上。
楚雅萱站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沈崢哥哥,這可是我們的孩子,你一定要對我負責,不然……我可就活不下去了?!?/p>
這個孩子太干凈了
聞言,沈崢笑了。
“想怎么死?”
他聲音那么溫柔,和這句話格格不入。
楚雅萱的哭聲戛然而止,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這個男人,“沈崢哥哥,你……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?”
“為什么不能?”
沈崢站起身,話音一轉,抬手把那張孕檢單丟在她身上,“楚雅萱,你們楚家是不是一個個都是智障?使用這么下作的手段,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們自己?”
眼看事情敗露,楚雅萱結結巴巴為自己辯解,“不是這樣的,沈崢哥哥,你聽我解釋。”
沈崢根本不想看到她,抬手指了指門口,聲音冷得仿佛結了層冰,“滾!回去告訴楚家,少給我使這些鬼把戲,有能耐就公開和我沈家為敵。”
……
南山公館。
兒童房里,霍庭森哄睡朝朝,隨即輕手輕腳掀開小家伙鎖骨處的衣領。
梅花粉紅,仿佛真的花瓣落在白嫩的皮膚上。
霍庭森盯著那個兩朵小梅花看了許久,接著在心里沉沉地嘆了口氣。
忽然間,朝朝忽然睜開眼睛,霍庭森嚇了一跳,連忙拍著哄他。
還以為是他把這小孩吵醒了。
但朝朝這次顯然沒有睡意。
小朋友拉著被子,眼巴巴地看著霍庭森,似乎糾結了好久才問,“爸爸,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曾祖父了?”
“為什么這樣問?”霍庭森神色不變,指尖溫柔地摸了摸孩子軟軟的黑發。
朝朝擰了擰軟軟的唇,“因為曾祖父去世了,奶奶說過,人要是去世了,就會變成天上的一顆星星,星星能看到我們,我們卻看不到星星里的人?!?/p>
霍庭森和徐愉從沒和孩子講過死亡,他一直以為朝朝不懂這些。
可是怎么會呢?
在他“去世”那段時間,當初那個只有兩歲的小小孩子就已經誤打誤撞接觸到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