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清臣看著賀行,抿抿唇,淡聲開口說道:“楊老太太是李霖青的妻子,當初,是你哥楊老太太做了交易,幫助楊老太太拿走李霖青身體里的虹片,讓李家走向衰落,讓李霖青變成一個平凡人,……甚至李霖青那時候連一個平凡人都不是。
李霖青的虹片到了楊老太太手中,楊老太太利用李霖青的氣運和在你的幫助下,讓楊家成功在云城站穩腳跟。”
說到這,霍清臣停住,他望著李霖青,從李霖青的臉色,霍清臣已經看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。
霍清臣笑了笑,繼續說,“賀行,你以前應該很清楚,楊家即使得到不屬于他們的榮光,這份榮光和地位也不會長久,所以你才會向楊家提出用氣運幫他們楊家穩固地位的方法。”
“是。”賀行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頹廢的表情。
霍清臣看著賀行,他的目光讓賀行羞愧,這種情緒以前賀行從來沒有過。
“每一個被你們拿走氣運的女孩,最后都會走向死亡,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們對初宜做的事,初宜也會走進你們的陰謀中。”霍清臣道。
聽到這,裴商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,他再看向賀行,想弄死賀行的心都有了。
裴商無法想象,如果霍初宜出事他該怎么辦。
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,根本接受不了沒有對方的世界。
“書甜是你們的下一個目標。”霍清臣繼續說,他每說一個字,賀行的臉色就蒼白一分,但是這并不是因為剛才那短暫的愧疚,而是因為賀行想起了什么讓他痛心的回憶。
霍清臣斂了斂眉,“但是,賀行,你沒有告訴楊家的是,書甜是你的下一個目標,而不是楊芙清的下一個目標。”
聽到這句話,賀行的臉色驟然變白。
見此,霍清臣知道他說對了。
裴商倒是聽不明白,他看了眼霍清臣,“這話怎么說?我們家小初還入不了他的眼嗎?”
“小初是初初的狗。”霍清臣面無表情地對裴商說。
這話如果讓霍初宜聽見了,肯定會生氣。
交往這么長時間了,裴商連她有只狗的事情都不知道。
裴商頓了下,隨即扯了扯唇,臉上露出些窘迫,“別跟她說。”
霍清臣點了下頭,重新回到正題。
“賀行,你不是看不上初初,是書甜的靈魂更符合你的要求吧。”霍清臣道,他看著賀行蒼白的臉色,繼續說,“書甜的母親是許蝴蝶,許蝴蝶是靈魂是神跡,還是一個里充滿苦難的神跡,穆清的靈魂具有高命格,一黑一白,這兩個人生出的孩子,她所具有的靈魂正是你所需要的,非黑非白的靈魂。”
“別說了。”賀行嘆口氣,語氣無力,自己的秘密被霍清臣赤裸裸地撕開,這種感覺讓賀行仿佛墜入深淵。
霍清臣彎起唇角,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,“賀行,你到底是為什么?你和楊老太太做的交易應該也是靈魂吧,楊老太太死后,不出意外,她的靈魂應該會落到你手里。”
“是。”賀行沉重地點點頭,“你說得很對,我是想要她的靈魂,穆書甜的靈魂也是我想要的。我不會告訴你們原因,給你們解答疑惑不在我的義務范圍。”
霍清臣斂了斂眉,不在意賀行這些話,他已經得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