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我哪有欺負她?不就是想給她弄個發型,誰知道那小姑娘這么暴躁。”
沈湫大概是第一個用“暴躁”這兩個字來形容鹿椿的人。
霍庭森放下茶杯,從茶幾上拿了份報紙翻來看,“鹿椿是徐愉的親妹妹,別欺負她。”
沈湫愣了會兒,大概是沒想到這個事。
“親妹妹?森哥,你逗我呢?”
霍庭森目光掠過報紙掃了他一眼,“真的,你再欺負鹿椿,你嫂子和你過不去。”
沈湫抿了抿唇,強行辯解,“沒有欺負她,就是那小姑娘太暴躁。”
霍庭森搖頭失笑,“反正你記住這個事就好,小湫,你一個大男人讓著點人家小姑娘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沈湫若有所思地往樓上瞟了眼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沈湫一來,南山公館比往常熱鬧很多。
這孩子嘴甜,老爺子被他哄得哈哈大笑,鹿椿被他氣得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獅子,就連初初看起來也很喜歡這個哥哥。
又過一天,朝朝的感冒還沒好透。
徐愉請假幾天專心在家里陪孩子。
工作固然重要,但一個家庭的幸福也不容忽視。
她不愿意讓她的朝朝從小缺少關心和愛護。
兒童房里,徐愉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小朋友,抬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,嘆了口氣。
又發燒了。
一聽到朝朝又發熱,桃山火急火燎地從醫院趕到南山公館。
“還好燒得不嚴重,這次不掛水了,用物理降溫就行。”桃山道。
徐愉點頭,當即去洗手間拿出一個shi水后的淡藍色小毛巾,疊成長方形放在朝朝額頭上。
“別擔心,小孩子抵抗力有點弱,沒什么大礙。”桃山安慰她。
徐愉“嗯”了聲,眉眼間染著擔心。
過了會兒,桃山似乎無意間提及,“小夫人,你還記得你那個姐姐嗎?”
聽到這話,徐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好一會兒才想到桃山說的應該是徐露微。
“她怎么了?”
“我昨天在婦產科看見她,順便打聽了下,那邊的人說她來人流,還是瞞著她老公來的。”
徐愉眨了眨眼,倏地想起當初那場婚禮。
那天她和霍庭森都沒有出席,只在網上聽到一些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