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個請求對你,小櫻小姐?!敝槭勒f道,她拉過愈史郎,對旗木櫻鄭重而認(rèn)真的拜托道。
“愈史郎是個好孩子,在變成鬼以來都從沒有吃過別人的血……我希望,他可以再一次選擇屬于自己的人生?!?/p>
“不要!珠世夫人!我要陪著珠世夫人一起……”
“愈史郎?!敝槭垒p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,于是委屈的鬼少年雖然難過,卻也就這樣乖乖地站定在這里。
“愈史郎,這是我的愿望。”
“珠世夫人……”
傷痕累累的女人伸出手,輕輕搭在旗木櫻的手心。
旗木櫻輕輕劃破她白皙的手指,珠世化為鬼的時間太長太久,屬于鬼舞辻無慘的鬼血隱藏在她周身血液之中,已然滲入臟腑肌體,更改了身體結(jié)構(gòu)。
但在旗木櫻的手中,這種無法回旋的境地卻發(fā)生了奇跡一般的情形,那些罪惡的血液猶如被召喚般,涓涓細(xì)流似的涌現(xiàn)出來。
“你竟擁有這樣的能力……”
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究竟在發(fā)生什么變化的珠世徹底放下了心。
她那雙神秘而哀傷的紫色瞳眸中滿是惆悵與釋然的情緒,雍容華貴的成shunv性伸出另一只手去,輕輕撫摸旗木櫻的臉龐,語氣中滿是嘆息。
“讓你這樣可愛的孩子被迫承受了這么多東西,對不起……”
“謝謝你,小櫻?!?/p>
她微笑著,眼淚自滿溢的眼眶中不堪重負(fù)地砰然砸下,像玻璃珠子般碎在了地上。
背負(fù)罪惡和仇恨,獨自踟躕前行近乎千年的女人迎來了自己的結(jié)果。
旗木櫻手中捧起一顆嫣紅透亮的水珠,輕車熟路地將它咽下了肚,而方才釋然落淚的女人在血珠成型的瞬間便闔上雙眼,心甘情愿的化為了粉末。
“珠世夫人?。。?!”愈史郎猛地伸出手去,試圖留住些什么,卻最后只是徒勞地跪倒在地,對發(fā)生的一切感到無能為力。
他顫抖著捧住了最后握在手心的,屬于珠世發(fā)間的發(fā)簪,無聲地痛哭起來。
“小櫻……”灶門禰豆子目睹了一切,她已經(jīng)猜出了難以讓人置信的可能性。
親眼見過旗木櫻吞噬惡鬼過程的少女微微放松了眉眼,更加確定了自己此前心中的猜測。
她帶著旗木櫻去了另一間屋子里,二人善解人意地為愈史郎留出了一些獨處的空間,而后對旗木櫻問道。
“小櫻……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鬼舞辻無慘被轉(zhuǎn)化成鬼,是不是?”
旗木櫻不是人,也不是鬼,她與旗木卡卡西二人對所有人而言就像是突然造訪的客人,只為給大家?guī)砹舜饲皬奈聪脒^的解決方法。
粉發(fā)的女孩歪了歪頭,伸出食指抵在唇前,淺淺示意。
“噓?!彼纹さ亻]上一只眼睛,像說小秘密一樣地對灶門禰豆子說道?!罢垶槲冶C苎?,禰豆子小姐?!?/p>
“你要準(zhǔn)備回去了嗎?”灶門禰豆子略微有些感慨。
珠世夫人的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鬼舞辻無慘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(jīng)失敗了。
面前被所有人以為在沉睡的小女孩,卻背著他們悶聲干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,并且自己決定解決掉一切后續(xù)可能會出現(xiàn)的問題。
這就是旗木櫻蘇醒后卻一反常態(tài)地沒有與旗木卡卡西同行,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這里的原因。
“卡卡西很努力的想帶我回家去,我們是家人,我也要努力才行?!逼炷緳哑届o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