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帝想她大概是真的有些虛弱了,也受心魔影響深重,這種時候,竟有些不太能直視阿巳這樣灼灼的目光。
她第一反應便是回避,并不愿領情,“本座不需要你惺惺作態,放手,否則休怪本座不客氣。”
阿巳攥得更緊,“堂堂雪帝,你在怕什么。”
“怕?”雪帝蹙眉。
阿巳死死盯著她,“如若不然,本就是你的東西,為何不收。”
雪帝為他這無禮的激將而嗤笑,“本座面前妄圖耍心眼,你只會血本無歸。”
阿巳心里壓著一股勁,“天道厄運神,沸雪大帝,都到了這般境界,你的心魔由何而來?你不止不承認對我的感情,還不肯承認我對你的感情。”
雪帝冷著臉,不作答。
“你不相信沒關系,我會證明。”他說罷便拉著雪帝大步往殿內而去。
雪帝的反應比之前慢了不少,心中想將他驅逐趕走,身體卻鬼使神差的被他拉走了。
烏云翻涌愈盛,正殿內的火燭長明。
那氤氳的蓮池仿佛被搬進了內室,隨心境幻象而起,雪帝身上的衣裳又再被打shi,她甚至聽見了窗外隱約傳來了下雨的聲音。
任何水聲在此時此刻都顯得曖昧,他們有太多次纏綿的記憶,都與水有關。
雪帝凝神想將這些心魔生出的畫面趕出腦海,她掃了眼周圍,卻并沒有發現‘戚雪’的蹤影。
找不到根源,最后她看向面前身量挺拔的男人。那么罪魁禍首便只有是他了。
阿巳也在與她對望,一步步走上前來,視線不曾離開片刻。
他脫了上衣,這些日子的臥病讓他看起來比之前在蛇蛻中精瘦緊致了些,雪帝不過掃了一眼,便收回了視線,只聚焦在他臉上。
阿巳緩緩從水中靠近,心跳好像也隨著步伐一并蘇醒過來,一聲一聲,跳動劇烈。
他揚起兩手示意服從與無害,但雪帝卻仍被他靠近的過程引起了緊張。
這種緊張不是害怕,更像她察覺危險逼近時候本能的緊繃感。
但這條蛇怎么可能是她的危險,明明一劍就能將他斬成兩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