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雪哭得神志恍惚,只覺得那蚊子叮過的地方在勾引著她去撓它。
但不能撓,因為阿巳還在這里。
戚雪終于找到了自己委屈的根源,又想快點趕他走,又想讓他幫幫自己。
“你……”戚雪纏著他的脖子,難以啟齒,等她發現過來的時候,才驚覺自己已在慢慢磨蹭他。
但已經不重要了。
戚雪不停咽著喉嚨,就是說不出口那句話,便只能盯著他的眼,寄希望于阿巳能看懂她的意思。
他怎么可能看不懂。
他就是在裝傻。
戚雪受不了了,委屈又惱火,胡亂蹬著他想把他趕走,但力氣不大,無端又像欲拒還迎。
“阿雪,你要說出來,想要我怎么樣。”阿巳扣著她的雙手,誘導著。
“你幫幫我,我難受,我想要你。”
長長舒出的一口氣,從天靈蓋落向了靈魂深處。
戚雪沉浸在身體解脫的愉悅中,徹底放縱,剛才有多難熬,現在就有多滿足。
窗外的天光漸漸昏暗下去。
與從前幾次不同的是,之前她受阿巳引誘如夢似幻,時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便與他糾纏到了一起。
但這次,整個過程戚雪的意識都是清醒的,是她在迎合在邀請,食髓知味,知道了深入靈魂的顫栗是什么感覺。
“你……”戚雪有一下沒一下摳著自己的指甲,安靜了許久之后的
后遺癥
◎身體比意志先投降◎
戚雪語塞,“那我們是怎么來的總知道吧?”
阿巳似乎并不太想多提及,輕輕打了個哈欠,回答的略顯潦草:“我隨便找了個地兒,繁華的,人多的,就來了。”
她隱約明白過來,他大約是因為受傷不敵那和尚,所以逃到此處的,是以也沒太挑地方。但人都好面子,修了一千多年的大妖也不能免俗,自然不愿說太直白。
入夜之后,窗外亮點火把,閣樓下的院墻過道照亮。
戚雪伏在窗邊,看到下面有一隊穿著鎧甲的士兵走過,面容肅殺,似在巡邏。
那院墻外還有院墻,看起來層層疊疊,她從未見過顏色如此濃厚的朱墻,好像比之前幻境中阿巳住的王府還要氣派。
比王府還要氣派,難不成竟是皇宮大內?
戚雪對這些高門顯貴的住所著實不大了解,那貧瘠的想象力也只能發揮到這里了。
她抿了抿嘴,之前那劇烈的歡好留下的后遺癥并未消退,腿間shi膩,不止一處,甚至前后都是滑膩的,稍動一下都能感覺到戰況有多激烈。
若是能有熱湯,將自己清洗一番就好了。
戚雪這般想著,余光又掃見了身旁的阿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