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快點將這蒙眼布給摘下來。
馬蹄聲不疾不緩,手臂被松開的同時,戚雪瞬間扯下了眼罩。
模糊的輪廓出現在眼前,也同時堵住了戚雪將出口的所有話。
迷蒙的白霧環繞著戚家的酒莊,大門緊閉著,隨著黑馬慢慢靠近,逐漸能看清門環和懸掛的高粱。
“這、”戚雪驚奇的瞪大眼。
不可思議的同時心中有些警惕,若這人真的只是外頭誤入的過客,自然是不會知道她家的位置,那這一手功夫未免也太過神奇了些,比那些所謂的高僧道長都厲害多了。
但不管怎么說,眼下總歸是有驚無險,戚雪欣喜回頭:“這是如何做到的!?”
他說:“姑娘厲害。”
“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在戚雪不明所以之時,他露出點點笑意,道:“路是你指的。”
戚雪與他四目相對,話到此處自然明白人家不想說,便識趣的沒再追問。
到了莊子門口戚雪跳下馬去,大門沒落鎖,進門后她發現神奇的是這籠罩整個小鎮的大霧竟然沒有蔓延到她家,不過一墻之隔,院子里面竟是清晰明了絲毫沒受影響。
“譚叔?蘭塔?”戚雪叫了幾聲,但沒人應我,莊子里是空的。
戚雪心里咯噔一懸,莫不是看她一直沒回來,出門尋她去了,結果被困在了霧里。
但很快戚雪就否定了這個念頭,即便是譚叔不放心她,也不會走得莊子里一個不剩。
戚雪回頭看向了牽馬進來的男人,到這個時候她自然是不會再把他當作普通的路人了,上前去為他接過韁繩繞在了草棚的柱子上,一邊仰頭試探道:“今日多虧遇上公子,否則小女禍福難料。”
這男人方才在馬背上就能看出偉岸了,此時落了地,身形挺拔高挑,他站在那匹碩大黑馬身邊,毫無違和,相得益彰。
“話說早了。”他聳了聳肩,下巴朝外頭的漫天大霧一揚,“其實現在也挺難料。”
聽著這話戚雪抿了抿唇,心中有許多問題,只能挑了最急的問道:“那鎮上的人都不見了,公子可知是何原因?我莊子上本來應該還有五六個伙計,他們可會出什么意外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身上穿著藏青色的衣裳,暗紋繡出團云,那料子看起來像是綢緞的一種,反著暗暗的絲光,但卻并不顯單薄,獸皮和精鐵交織染成了深色的護具綁在手腕上,腳下蹬了一雙同色的鹿皮長靴。
他單臂倚在木柱上,似是對戚雪這個人的興趣更大些,盯著她又再上下打量了一遍道:“但我知道,這種霧氣里,我能獨獨與姑娘碰上,一般來說,絕非偶然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戚雪愣了愣,覺得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個中的玄機,只是不愿告訴她,就好像她也并未坦誠佛珠的作用。
他打量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左手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