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沒掌燈,靜悄悄的,和尚下午說過的話就這么不期然回響在了耳邊。
反反復復的,擾得人頭疼,她知道,又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了。
戚雪環住自己用力捏了捏胳膊想要轉移注意力,拖著沉重的步子,摸黑往床邊走去。
就這么幾步路,她仿佛聽見了一聲不屬于她自己的腳步聲。
戚雪整個人一激靈,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在山上的時候她不怕那是因為若真有亡靈,那人是阿巳,她巴不得他能現身再見一面。
但不代表她對所有其他這種‘東西’都不害怕。
她定住腳步不敢動彈,豎著耳朵仔細聽著,但周遭都十分安靜,剛才那一聲就像是她的錯覺。
戚雪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是有些精神恍惚了,不愿去深思太多,定了定心神,快速躥上了床,拉著被子蒙頭睡去了。
黑暗中的時間流逝總是模糊的,戚雪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并沒有睡得太沉,忽然,一種‘屋里不只有她一人’的直覺讓她渾身一僵,混沌的思緒也從睡夢中驚醒。
這是一種被窺視的感覺。
恍惚間,她覺得自己已經驚坐起身了,但眉間仍然緊緊蹙著,身體卻并沒有能夠動起來。
她仍然躺在床上,就好像意識清醒著在發夢。
戚雪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,就好像以前聽老人說過的,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壓了床。
難不成是那何憂的夫人。
難不成是剛才她在樹下走了那么一遭,就招惹了一路跟著她回來了?
正當戚雪緊緊閉著眼嘗試掙扎的時候,一種熟悉的感覺從上方壓下來,好像有人在吻她的唇角,溫溫的。
她便是燈
◎絕對有人在吻她◎
這一瞬間,戚雪所有正在嘗試的掙扎,全部靜止下來。
那感覺十分微弱,但卻真實存在。
她盡量放松身體,不做任何的抵抗,可唇瓣上那種溫熱的熟悉的觸感,還是淺嘗輒止,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
快的就好像不曾存在過。
之后戚雪便陷入了深深的好眠之中,一覺到天明。
目的
◎她的精元◎
身體的酥麻絲毫沒受那半睡不醒的狀態的影響,戚雪只覺得口干舌燥,但卻遲遲得不到滿足,甚至想要自己伸手緩解那難以忍受的誘惑。
她一人躺在床上,面色緋紅,呼吸沉重,輾轉反側,將被褥床單揉皺,無法醒來,卻也無法擺脫。
這種感覺以前也曾有過。
像極了上次阿巳幫她將惡咒吸出時候,他的唇舌每用力一次,她就經不住要崩潰一次,被那種密集如潮水般的顫栗支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