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紙還在啊,當時我光顧著認霾字,沒注意前面的蘇,他指腹摩挲泛黃的紙頁,眼神逐漸變得深沉,我念錯字你為什么不糾正我
蘇霾側身倚著桌角,側目瞄了他一眼:因為我喜歡段貍這個名字,喜歡聽你叫我貍貍哥哥。
沈楓扣住撐在桌邊的手指:貍貍哥哥。
嗯蘇霾偏頭看去,還未來得及反應,忽地被對方拉了下去,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親吻落在他的唇角,密集地、旖旎地向唇瓣轉移。
沈楓緩緩睜眼,恰巧對上蘇霾淺棕色的雙眸,原來他哥也在接吻的時候偷偷睜眼睛。
你怎么不閉眼沈楓問。
我在等你繼續。蘇霾回答。
之前每次接吻幾乎都是蘇霾主動,沈楓總是被動地迎合,此刻,他生疏地模仿蘇霾曾經的做法,伸出舌尖抵在蘇霾的唇縫,一點一點往里探索。
蘇霾左邊的犬齒較為鋒利,沈楓冷不防被劃了一下,尖銳地疼痛感在舌尖綻開,下一秒,一陣柔軟的觸感席卷上來,在傷口處反復碾磨撥弄。
這一吻持續了很久,直至窗外煙花乍響,他們才若即若離地分開。
沈楓頭歪在蘇霾肩膀上,眸中倒映著一簇簇于夜幕綻開的煙花:哥,我真想以后每年春節都和你一起看煙花。
我也想,會實現的。蘇霾似乎對煙花并不感興趣,視線始終停留在沈楓臉側,既溫柔又繾綣。
除夕的清晨,爺爺奶奶家附近的湖面結了一層薄冰,沿岸停著一艘不大不小的漁船,這漁船被改造成了小屋的樣子,所以被周圍的人叫做船屋,船主人則被稱為船屋爺爺。
船屋的門檐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,門上貼著一對年畫娃娃,雖孤零零地漂在湖上,卻不失熱鬧。
沈楓費勁地邁開腿跨到甲板,轉頭幽怨地盯著身后幸災樂禍的蘇霾:還好意思笑,我變成這樣你也脫不了關系。
很可愛啊,蘇霾笑得更燦爛了,真的,不騙你,像只小熊。
今早出門時,在爺爺奶奶、貍貍梨梨的堅持下,沈楓硬生生從短袖加羽絨服被嚴嚴實實裹成了北極熊,他知道大家也是出于關心,但他著實不覺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