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寧淇寒的眼神驟然變冷,兩根手指緊緊掐著手里的筆,嘣地一聲,筆攔腰斷裂,上半部分擦著蘇霾的臉側飛了過去,落到他的腳邊。
蘇霾盯著寧淇寒看了會,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,彎腰撿起那半截筆,觀察頂部的裂痕:寧醫生,你這筆質量不怎么樣啊,一捏就斷了。
寧淇寒接過筆,丟進垃圾桶:抱歉,手滑了。
沒關系,蘇霾蜷起手指,用骨節一下一下地敲擊桌沿,別走這些無聊的流程了,該說的我媽應該都跟你說了。
宋女士提前說過關于你的大致情況。寧淇寒大方承認,都是明白人,繼續虛與委蛇沒有意義。
蘇霾問:你怎么看
寧淇寒回答:頻繁更換生活環境對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有很大的負面影響,比如抑郁、缺乏歸屬感。
蘇霾按捺住笑意,有點故作輕松的意味:你覺得我像抑郁么
不像,寧淇寒說,不過你已經到臨界點了,如果之后兩年再頻繁轉學,極有可能出現嚴重的自毀傾向。
是嘛,蘇霾語氣輕飄飄的,拆了顆奶糖扔嘴里,我曾經短暫地缺乏過歸屬感,幸運的是,在那不久后,我結識了一個朋友,他會等我回家。
相當于拴住狗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寧淇寒頓了頓,似乎察覺不妥,生硬地轉了個彎,風箏的線。
蘇霾心里門清,也不惱火:很遺憾,拴狗的鏈子斷了,五年前他說不想再等我了。
寧淇寒猜道:他在念城讀雪中
嗯,蘇霾撐著桌子,靠近了一點,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忙說服我媽,同意我轉學去雪中。
寧淇寒脫口而出:可以。
蘇霾沒想到他這么輕易答應,眼里劃過一絲意外:兩周的心理治療時間,夠么
夠。寧淇寒有一定的把握,通過上次的交流,他發現宋棠紜不在乎蘇霾的感受,但很在乎蘇霾的健康和生死。
宋棠紜這種不帶有一絲溫情的在乎令他感覺很奇怪,比起父母對孩子的關愛,更像藝術家對作品的保護。
蘇霾坐回躺椅,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:現在時間還早,給你講講我和沈楓的事吧。
稍等,寧淇寒拉開抽屜翻出一支新筆,好了,你講吧。
蘇霾疑惑:你還做筆記
寧淇寒解釋:我有寫工作日志的習慣。
從那天起,直到為期兩周的心理治療結束,寧淇寒聽蘇霾講完了所有關于沈楓的事情,并且在治療結束的
星型銘牌
釋懷怎么可能釋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