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淇寒回來時,沈楓正趴在桌上,表情兇巴巴地望著他:寧醫(yī)生,你知道那個人的地址么我要去揍他一頓出氣。
不知道,寧淇寒拉了把椅子坐沈楓面前,耐心地幫他順毛,沒事了,都過去了,他并沒得逞不是么
沈楓語調(diào)慍怒:可我心里膈應,我到現(xiàn)在一滴酒都不敢碰,聞到酒味就犯惡心,他干了那檔子不要臉的事,反而記恨上我們,轉(zhuǎn)頭入職風梟背刺極心。
寧淇寒輕輕嘆了一口氣:我應該早點看出他的本性的,怪我識人不清。
不怪你,是他太會偽裝了,那天晚上得虧你及時找來房間,不然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
沈楓哽了哽,頭垂得更低,半張臉埋在臂彎:算了,不提了,寧醫(yī)生,我是不是挺矯情的,我好像也沒受到實質(zhì)性的傷害。
心理學白修了寧淇寒反問,雙手托住沈楓的臉頰,拔蘿卜似的把他提溜出來,心理創(chuàng)傷是真實存在的,對人造成的負面影響不亞于實質(zhì)性的傷害,所以你為此感到不舒服很正常,跟矯情不沾邊,明白
沈楓眨巴兩下眼睛,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:嗯,明白了。
見沈楓狀態(tài)有所好轉(zhuǎn),寧淇寒放下心來,若有所思道:其實那天晚上的事,我對你隱瞞了一部分,也許現(xiàn)在告訴你,你會感覺好受些。
你隱瞞什么了沈楓歪頭看他,好奇地等待著下文。
這道視線過于灼熱,寧淇寒被盯得很不自在,將椅子拉回自己工位,面朝電腦屏幕坐下。
當時我趕到后,蘇霾也來了,是他抱你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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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半年前,《笙貍》首次內(nèi)測名額爆滿,收獲了大量好評和建議,成果遠遠高于預期。
為此,景楚梔特地自費訂了城郊的溫泉度假酒店,邀請工作室全體成員去開慶功宴,順便泡泡溫泉休息放松一晚。
聚餐時,沈楓難得高興喝了點酒,又被同事勸下去幾杯,整個人昏昏沉沉的,單手托腮對著果盤里的葡萄發(fā)愣。
翟隅端著高腳杯,搖晃杯中的酒液,慢悠悠地走到沈楓身側(cè):這次內(nèi)測能進展得這么順利,多虧你通宵守著服務器修bug,我敬你一杯。
這頓飯敬酒的人比較多,沈楓已然麻木,甚至沒有看他,條件反射地伸手拿酒杯,卻被一旁的寧淇寒扣住手腕。
沈楓喝多了,不能再喝了,這杯我替他喝。
翟隅臉色陰沉了一瞬,繼而掛上溫和的笑容:也對,沈楓還是學生,喝太多不合適,那這杯酒改敬寧醫(yī)生好了。
雖然寧淇寒改行了,但由于沈楓經(jīng)常叫他寧醫(yī)生,時間久了,工作室的其他人也跟著稱呼他為寧醫(yī)生。
嗯。寧淇寒淡淡回應,端起酒杯碰了下翟隅的杯沿,利落地喝完杯里的紅酒。
寧醫(yī)生,我好困,沈楓忽然出聲,一下一下扒拉寧淇寒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,我要先回房間睡覺了,你幫我和梔姐說一聲。
好,寧淇寒剛松開手,見沈楓連站都站不穩(wěn),急忙勾住他的胳膊,我送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