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狐貍剛被燒毀的那幾天,沈楓搜遍了各個購物軟件,都沒找到同款,甚至連外表相似的都沒有。
后來他打算找人定制,但思來想去,即使定制一模一樣的小狐貍,也不是他哥送他的那只了,最終他決定把小狐貍紋在隨時可見的位置,讓它以另一種方式存在。
我手工做的,蘇霾攬住沈楓的肩,將人拉近了些,這只和送你的那只是一起做的。
聞言,沈楓寶貝兮兮地抱緊小狐貍,偏頭瞥向蘇霾,眼睛亮晶晶的:哥,你做的你簡直無所不能,什么都會做,話說你做了一對小狐貍,送我一只,自留一只,難不成是想當作定情信物
蘇霾盯著他看了會,緩緩啟唇:是啊。
本來兩只都是要送給沈楓的,但出于私心,他留下了一只。
五年級的中秋假期,蘇霾如往常一樣,把行李放在爺爺奶奶的新家,直奔以前的老房子,還剩幾米遠時,他碰巧看見沈楓在他家門口錘墻。
沈楓面無表情,握緊拳頭一下一下揮向粗糲的水泥墻,直到骨節處的皮膚血肉模糊,又換了另一只手重復這個動作。
顯而易見,這不是泄憤,而是麻木的自我傷害。
蘇霾快步走去,一把抓住沈楓的手腕,從口袋掏出紙巾,心疼地幫他擦拭傷口: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說,不要傷害自己。
這只手上幾乎沒幾塊好肉,結痂的舊傷與滲血的新傷縱橫交錯,可見沈楓已經自殘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很難想象,沈楓這種極度怕疼的人,到底經歷了什么,才會這么做。
不用你管,跟你沒關系。
沈楓用力甩開他,轉身走進自家門內: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永遠都不在,以后別來找我了,我不想再等你了。
蘇霾想說些什么,然而沈楓并沒給他任何機會,無情地關上了門。
算了,也沒什么好說的。
他所有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,他確實無法決定自己的去留,沈楓需要他的時候,他也不能及時出現。
沈楓能忍受他這么多年,已經很難得了。
那天,蘇霾找來爺爺幫忙把水泥墻粉刷光滑,臨行前,他在門口放了一個綁著淺藍色蝴蝶結的禮物盒,離開一會又折返回來,打開盒蓋,帶走其中一只k表情的小狐貍。
他和沈楓一人一只,也算是維持了最后一點微妙的聯系,并未徹底毫無關聯。
得到肯定回答,沈楓沒忍住悶笑幾聲:哥,這樣的話,那你豈不是很早就喜歡我了
嗯,早到我都記不清多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