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臭號,而且應該是被特意安排過的。那小子只是路過我們旁邊,就已經是臭氣熏天了。”徐京墨是侯府長大的孩子,從小錦衣玉食,何曾受過這般罪。
“若是以后次次如此,呸呸呸,這次一定能中。”夫妻倆倒是想到一起去了。
徐京墨這次沐浴是恨不得搓掉幾層皮,在把自己泡昏之前,他總算洗好了。黃郎中給他開的陳皮湯也已經熬好,忍著不舒服,喝了一碗以后,他回到屋子里去休息。
黃郎中的藥里加了些安眠的東西,徐京墨本以為自己睡不著,卻不想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。
徐子凌怕他沒胃口,提前準備好了涼面、粥,端看哪樣他吃點下去。徐京墨看著母親臉上那幾乎掩飾不了的擔心,笑笑說,“母親,雖然遭遇了很多,但是這次依舊會讓那位大人失望的。”
徐子凌捂著嘴,想哭又想笑,她的兒子她清楚,若無絕對把握他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。“以后再也不用被他們蹉跎了,你睡了許久,趕緊吃些東西,不要餓壞了腸胃。”
徐京墨確實沒什么胃口,但是不想讓母親擔心,多少還是吃了些。他一會準備去南宮家拜訪一下,區區一個院試,他的未來岳丈可是次次都親自去接他的,要是沒有他們幫忙準備的那些東西,這次院試只怕會更艱難。
他得了母親的允許,拿出自己的那枚玉佩,這玉佩是他小時候抓鬮得的,上好的墨玉。這玉他從小戴到大,從未離身,拿這塊玉送給那位小姐應該是合適的吧。
徐京墨拿著這玉去了南宮家。恰巧,南宮家一家三口都在府上。
南宮君燁看著臉上回復血色的徐京墨,問他“昨日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徐京墨回憶起來,都覺得惡心,強忍著惡心講了考院內的種種,“還請伯父幫我查查那人。”
聽完他的話,南宮君燁就知道這中年男子定是故意的,他昨日已經派人去查了,不過還沒什么準信兒。“那人雖然進了第二場,但是第一場的名次倒數,想來第二場是有人用什么代價換了他的放棄。”
一場院試數百人,誰能認得每個人,若是如此,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。徐京墨總覺得這事,可能不止那位胡學政參合了。
不過不急,南宮家雖是商人,但是這手段卻是不缺的,早晚能查個水落石出。
聊完了正事,徐京墨有點不好意思,輕咳一下,開口道,“這是送給南宮小姐的禮物,算是回禮。”
南宮君燁和江晚清看他耳朵都紅了,這回禮是回什么禮,肯定不是回這次毛氈的禮,那就是回聘禮了。
江晚清可是知道自家夫君時不時會變成醋壇子,所以她先一步開口,“既是回禮,自然該你送給本人,豈有讓旁人代送的道理。”
說著,她喊了木棉帶徐京墨去見女兒。比起盲婚啞嫁,還是兩小無猜的好。
最近南宮云辭在梳理金陵茶鋪的賬,金陵這地方的茶葉賣的也不錯,但是還不夠好,金陵的人口是臨安的一倍有余,而且這地方多的是達官貴人,但是茶葉的銷售只有臨安的七成。
她看了所有的賬,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,所以這買賣的問題不在于人。
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,就見青染笑著進來,“小姐,木棉帶著徐少爺來了,聽說徐少爺給您準備了一份謝禮。”
謝禮?南宮云辭并不打算深究他來的用意,木棉帶他過來,肯定是母親的首肯的,見上一面也無妨。二人的婚事各取所需,不過她并不討厭他。
南宮云辭走出書房,那人已經在亭子里了。
“南宮小姐,這是我的回禮,早該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