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云辭想了想,問“長高還能人為控制嗎?”
“自然,多運動、多喝牛奶、多曬太陽,就會長得更高。”徐京墨還把自己高鈣飲食搭配分享給她。
“你從何處聽說的?”
“以前府上的郎中說的,他師傅是御醫。”這話半真半假,勉強不算騙人。
南宮云辭看了眼身旁對身高似乎很執著的人,心說自己恐怕也要試試,雖然她的父母都比較高挑,但是萬一呢。
“若是有事記得讓觀言來府里,你不必委屈自己。”南宮云辭性子冷,但是不是不知人事,做生意的人最懂人心。若無意外,他們二人是要處一輩子的,兩相生厭可不是個好選擇。
徐京墨點頭應下,“崇山書院是一個慕強的地方,在這兒你的身份是一回事,你的本事又是另一回事。只要有本事服人,就不會難過。”
這話無端能聽出些狂妄的感覺,但也是實話,“聽父親說,府學要約戰崇山書院。”
約戰,徐京墨有些納悶兒,這書院除了比個考中的人數外,還需要比試什么嗎。“為何要約戰,明年鄉試直接比一下哪出中舉的人數多不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不清楚,等你回書院,約莫夫子就會告訴你們了。”府學是官辦的書院,師資力量一向都是最好的,偏偏臨安這地方,殺出來了個崇山書院,一度壓的府學抬不起來頭。
兩個人現在最多只是熟人,所以這聊天的內容也都是圍繞著彼此的生活,但又不涉及很隱私的問題。好在他們對彼此都不反感,這樣的時代,他們比起那些盲婚啞嫁之人已經好了不少。
晚上送走了南宮一家人后,徐子凌才把她給兒子準備的禮物拿出來,一套她親手縫制的衣服。
“我很喜歡。”徐京墨比之前高了一點也瘦了一點,穿上這衣服卻剛好。
徐子凌知道他一直想去學騎馬,就給他準備了這套箭袖的衣裳。箭袖是從胡服演變而來,大致就是袖根到袖口逐漸收緊,這樣的樣式很適合習武、騎射。
看著越發成熟的兒子,徐子凌既欣慰又傷感,“我兒又長了一歲,母親沒有別的期待,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、快快樂樂的。”
徐京墨抱住母親,“母親,兒子很好,我們以后會越來越好的。”
本來以為這次的月休會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,沒想到收到了一份特殊的請帖。這請帖來自致仕回鄉的溫大學士。
徐子凌看著手中的請帖,不知道該不該讓兒子去溫府拜訪。她還未出閣時,時常陪著母親參加宴會,溫家、徐家的關系一向交好,她與溫家嫡女更是手帕交。后來她嫁到了金陵,漸漸與京都的手帕交們都失去了聯系,如今徐家已經沒了,溫家也遭了上位者的擺弄。
“母親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“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溫大學士會請你,我離開京都太久了,之后的諸多事情也不怎么清楚。你也知道,一般人遇到徐家人只會躲著走。”
溫大學士因為兒子的婚事幾乎與皇室決裂,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和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。徐家遭難,究竟是怎么回事兒,他們都不清楚。
不怪徐子凌將人心往險惡去想,她只是輸不起了。
“母親,這請帖是光明正大地送來的。兒子覺得應邀而去,并不不妥,至于溫大學士的目的,去了也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