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找沒發現船槳之類可以劃船的物品,她回頭看了眼衛云開。視線相對,他再次沖她笑起來。可惜滿臉的疲憊無力,皺著眉頭好像在忍著什么,就連笑容都維持的艱難。
“還記得怎么到這兒的嗎?”
他搖搖頭,“不記得了。”
一開口是跟她一樣的普通話,但他說的很不流暢,帶著絲絲口音。他從小在英國和港島兩地來回居住,不熟悉普通話很正常。
沒有印象了,事情調查增添難度。不過這不是她犯愁的事兒,交給公安們傷腦筋去。
沒一陣工夫鄭永剛帶人過來了,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船槳,言心讓扔給自己。
“你們到岸邊等。”
“好。你一定小心。”鄭永剛還是有些不放心。“你確定自己會劃船?”
“放心。”
她看起來身姿纖弱,實際上力量不弱。很快將小船平穩的移動到岸邊,此時接應的人已經到來,岸邊停著救護車。公安局的領導也趕了過來。
“擔架,擔架、”
言心自己先跳上了岸,剩余的事兒交給這些男人。他們上去將人挪到擔架上,抬著他下了船往救護車上送。
車子就停在岸邊,也就十幾步的距離。眼看他要上車了,虛弱的人卻忽然間坐起來,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。
“阿、阿姐、”
看他在抗拒,身邊人卻聽不懂他要什么,他聲音太微弱。不明白他怎么了,只能出聲安慰。醫生從醫學角度讓他躺好,勸他別激動。
“你身體非常虛弱,血壓有些低。別急,有什么事兒都等身體恢復了再說。”
“不、”衛云開扒拉著醫護的手,阻止他們控制自己。目光在人群里四下掃,可沒看到他所希望看到的人。他不知道她如今叫什么,根本無法跟別人說他要找誰。雖然她外貌不同了,可他知道那就是她。也只有她有這樣的本事,能在他被算計后輕松撥開迷霧。
“阿姐、”
言心上岸后功成身退,此時根本沒注意他的動靜。他鬧著不肯上救護車,激動的臉頰發紅。奈何身體不爭氣,沒抗拒幾下就昏了過去。
醫護趕快將人送上救護車,開始檢查搶救。衛家那邊也得到了消息,半路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。
警察現場等著,守著,衛家老爺子等到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后先離開了醫院,后來衛云開他爸困的打哈欠,他媳婦主動說留下來。
“你身體不好,先回去休息,這里我守著。”
男人一臉欣慰,自覺老婆這后媽當的比親媽都盡責。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既然云開沒事了,那我們定明天的機票回英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