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著靠背姿態(tài)悠閑,知道后頭那仨同樣非常關(guān)心這個問題。“等會兒自會見分曉,你急什么。”
鄭永剛深呼吸一口,回頭看向她的目光哭笑不得。這女孩年紀(jì)不大,今年開學(xué)才上大一。可怎么說話做事老神在在的,不知道是xiong有成竹所以不慌,還是天生就這么松弛。
言心多余話不說,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有吹牛的嫌疑。
他同樣畢業(yè)于公安大學(xué),聽說她被公安大學(xué)錄取,如今親切的喊她小師妹。看向她的目光純凈不染雜質(zhì),讓她想起前世同門的師兄。
幾千米的距離,開車很快就到。鄭永剛下車開始分配任務(wù):“咱們兵分兩隊,我和小師妹一組,你們仨……”
“哎,小師妹你怎么走了?”
言心已經(jīng)率先一步,鄭永剛趕快讓那仨朝另一個方向去找,他則快速的跟上言心的步伐。可這女孩走的也太玄了,怎么一個眨眼間就沒了蹤跡。
“師妹,小師妹、”
大晚上的在寂靜的公園里喊,他也沒敢特別大聲。自己心里也不明白為何如此,好似生怕驚擾了對方。
言心獨自一人來到了這邊的水域,公園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池。此時荷花開的正艷,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,遮天蔽日掩映著大片水域。水域上有一座拱橋,她此時就站在拱橋的一頭。
按照追蹤符顯示,人應(yīng)該就在附近。她四下搜尋,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不少,荷葉遮天蔽日讓人看不清。但她卻一眼就盯上了拱橋,壓根沒去其他地方搜尋。
她翻身朝下,將自己吊在拱橋上。倒吊著往下這么一瞅,拱橋最深處,果然有一艘小船。小船隱藏在拱橋下,兩側(cè)用荷葉遮擋,不仔細(xì)看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她會水,但她身形輕巧完全沒沾水。胳膊用力,又往下攀了兩節(jié),她將自己蕩起來,像猿猴那樣迅捷的、在搖晃中借力脫手,身輕如燕落在了拱橋下那艘小船中。
小船不大,預(yù)估不到兩米長,寬也只有不到一米,兩頭宰的地方也就一人寬。她落地的地方是船尾,船上有東西,憑感覺應(yīng)該是人腿。這么窄的地方兩條腿外,根本沒有她下腳的地方。
她一只腳落在雙腿中間,金雞獨立的站在了船尾。就這么初初的隔著布料接觸了一下,她知道躺著的人是個活的。之前拿到那件衣服的時候她初步算了一下,失蹤的衛(wèi)云開暫時沒生命危險。
這里光線不行,她從兜里掏
出了手電筒。躺著的人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,黑色的西褲,上身白色襯衫,袖口卷起露出小臂,很斯文的打扮。
因為窄小的地方,她只好將落腳地放在了中間。而且這人在中間平躺,她只好雙腿分開,一邊一只腳。
“小師妹、”
鄭永剛的喊聲帶著問詢,焦急中有些不安。夜黑風(fēng)高,偏僻的公園、拱橋下的小船、這些地方都如此隱秘,特別像拋尸地點。
失蹤的這位可是招商引資的重要人物,港圈大佬的長孫。根據(jù)照片顯示,這青年是個混血,外公家是英國富商,外公還有爵位在身。妥妥的雙料富家子,含著金湯匙出生的。
如果他在內(nèi)地遇害,不論原因是什么,哪怕是因為他們自家內(nèi)斗,對于內(nèi)地影響也太壞。他們被上頭下了死命令,他也是急了才病急亂投醫(yī)找了這女孩。但根據(jù)剛才一系列的事情,他覺得這女孩也許找對了。
“別急。”
歐陽言心的聲音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,他深呼吸一口只好等待。這船太小了,而且他沒女孩那輕靈的身形,他怕貿(mào)然下去出事,把船踩翻了麻煩。
言心彎著腰,手電照上了躺著人的頭部。不用多看,只一眼就確定這人正是失蹤的衛(wèi)云開。而且,雖然已經(jīng)變幻面容,她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前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