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療箱居然就藏在水箱里……你冷笑著打開水箱蓋子,有那么一瞬間,你真的想過不管他們。
水面蕩起漣漪,將你的臉拉長扭曲,你看了一眼手心結痂的傷口,拎起醫療箱回到了隔間里。
上一秒還在說要把你干哭的家伙,此刻正抱著頭,沒精打采地坐在地上,他也發燒了,嘴里咕噥著糊話。
“雨……雨潤,我,我一定會抱……唔。”
“消停點吧。”你捉起他受傷那只手,用消毒棉簽擦去粘在傷口的黑色斑點,然而那些粉末融進血里,將肉都染成了可怕的黑色,你深吸一口氣,抬起他的下巴。
“林澤沛,看著我。”
“嗯?”他朦朧地眨眼,瞳孔突然縮成一點。
痛到極致,他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而你顫抖著撕下一塊紗布,蓋在瘋狂流血的傷口上。
在你的腳邊,躺著一把沾滿腐肉的刀。
——
處理完傷口的林澤沛很快恢復過來,現在要解決的是更大的“麻煩”。
焦彥霖的身上不僅有各種劃傷,還有大面積的燙傷,索性都不算太嚴重,醫療箱里似乎有燒傷敷料,涂上就好了吧。
翻找藥品的時候,你在醫藥箱里找到一個計時器,上面顯示倒計時兩個半小時。
。。。你和林澤沛面面相覷,突然,他握緊了你拿藥的那只手。
“我的右手也燙傷了。”
“……不行,他快死了。”
“哈,就算從現在開始計時,我們也不可能讓他在十二小時內痊愈吧?等時間一到,我會把他丟出窗戶,不會讓你和尸體共處一室的。”
老實說他的計劃讓你有些心動,但你還是沒有把藥給他。
“昨晚他昏過去之前有什么事想告訴我,或許他知道這間房的秘密,他不能死。”
你不顧林澤沛的反對,幫焦彥霖清理了傷口,在這個過程中,你發現他的身上新舊交替著許多傷疤,其中最讓你在意的是他的右耳。
焦彥霖的右耳缺了一塊,傷口崎嶇不平,顯然是被鈍器切割出來的,傷口周圍布滿尖銳的掐痕,因為反復膿腫,耳廓已經壞死到能看見軟骨。
你有種直覺,那是他自己掐的。
他在阻止傷口愈合。
——
其實你知道焦彥霖昨晚沒說完的話是什么。